崔家那小子他是了解的,一根筋,比水寒舟还要认死理。
姜宝玉一天单着,他就能死守一天。
这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哪有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不过是谁对我更好,我便跟谁好罢了。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水寒舟为了李鸿不得不四处操劳,可崔宝玉跟李鸿没亲没故,那小子可是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到时候他抱得美人归了,水寒舟独守空房,这可不是皇帝所愿。
所以皇帝想来想去,还是要在死前把水寒舟和姜宝玉的婚事定下来,叫水寒舟定下心来才好。
姜宝玉等得就是皇帝这句话,是以他刚一问出口,她便给皇帝行了个大礼,哀求道:“臣若说了,大家能否恕臣无罪?”
皇帝一惊,心道这丫头的心愿,莫非还能动摇社稷不成。
还得赦免她的罪过?
他当即就不想让她说了。
但是转念一想,为了水寒舟这个臭小子,他又有什么舍不下的?
于是立时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如今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不如说来听听。说的好,朕便应允你,说的不好,朕权当没听见便是。”
姜宝玉于是将额头点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地说道:“其实,臣的阿姐姜宝珠并没有死,是被赵国密探卖往赵国做了奴隶。
多年来臣的家人四处寻找,始终未见其踪迹,这是臣的一大心病,如若未能知晓臣姐安危,臣心难安,又如何能与他人欢愉?”
姜宝玉很清楚地知道,皇帝早就知道姜宝珠假死一事。
而且就算他先前不知道,这次赵国密探被全部收监,当年卖了姜宝珠和安祖之人也在其中,皇帝也该知道此事了。
她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给皇帝发挥的余地而已。
毕竟有些事情说穿了就不好办了。
皇帝一听她是在担心这件事,方才脸上的急切也消失了大半,下意识捋了捋胡须,坐了回去。
“哦,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件事啊。”
“大家可能帮臣寻回臣姐?”
姜宝玉有些着急,下意识扑倒桌上,恳切的看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