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子的面子她又不敢不给,只得结结巴巴地应道:“当然可以了。”便就灰溜溜地躲到老远处的小树丛后面去了。
水寒舟于是又看向姜宝玉,心里对于她要当小宫女的事情还有点难以接受。
“若是因为你姐姐的原因,我其实可以帮忙。”
“不用,”姜宝玉拒绝的干脆,“我姜宝玉长这么大没求过人,可以自己解决的。”
这话虽然说的干脆,但其实姜宝玉不是没想过要求水寒舟帮忙。
姜宝珠是后宫尚服局的典衣,水寒舟又是贤妃的亲弟,比她更有机会进入后宫的文书库,但她跟水寒舟的关系虽然瞧着熟络,实际上认识六年也就见过三次。
第一次她把人揍到哭。
第二次他救了她,她却要娶他做上门女婿。
第三次一见面,她就在马车上扒了他衣裳。
若是算上湖边那次和今天这次,便是五次。
这样的关系,姜宝玉实在是无法去麻烦水寒舟的。
一个定国公世子,未来国舅,会为了区区一个只见过五次面,还每次都在欺负调戏他的人,帮忙瞒下欺君之罪吗?
姜宝玉觉得大抵不会,不去揭发她,她就烧高香了。
但是话说完了,她又隐隐觉得水寒舟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点伤感,想到刚刚姜元慧说的话,她才恍然道:“对了,听说贤妃娘娘抱恙,你最近——很辛苦吧?”
水寒舟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之前查不出病因来,确实着急了一阵子,好在如今都清楚了,毒倒是也好解。”
水寒舟说完,回头瞧了一眼依旧在押送的宫女队伍,“之后就等着查出嫌犯,揪出幕后主使,问明罪由了。”
“嗯,”姜宝玉点了点头,“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查出来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场面顿时尴尬了。
水寒舟于是又看了姜宝玉一眼,总觉得这阵子没见,姜宝玉好像变了个人,比从前稳重了些许,可两人在一起时的氛围却忽然尴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