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里面伺候,怎的这么早就出来了,那位洗好了?”
“说是乏了,想自己清静,叫我们过会儿再来。”
两伙人说着话,脚步声便远了,没多时,院子里便再度静了下来,只剩满树蝉鸣。
姜宝玉扯着脖子听嬷嬷她们走远,便一下跨出浴桶,胡乱擦了下身子,穿好裆襦裤,再披上一件轻纱外袍,端着刚刚刮脚底板的洗脚水就朝着对面去了。
怕里面的人听出她声音,她还故意憋着气道:“金童小爷,给您添热水来了。”
自打跟水漓歌和皇帝求了金童的身份,水寒舟就有些后悔。
一来他的小心思似乎被水漓歌那个人精看透了,叫他有点羞恼。
二来当初既然已经当着姜宝玉的面说要专心科举,不关心这场婚礼,这会儿出尔反尔被她撞见,免不了又是一番取笑,实在有损他刚刚在她面前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故而这会儿一想到明日就要叫姜宝玉撞见,他就有些头疼。
想着自己果真还不够成熟,竟然如此的没有定力,瞧见姜宝玉提起崔宝玉时那般激动,便有些不想让她如愿,才会多此一举。
这会儿听见外头竟是一个女子送东西,水寒舟更觉心烦,便有些不耐道:“男女授受不亲,换个内侍来送吧。”
隔着水汽又离着远,姜宝玉并没听出水寒周声音,还以为崔宝玉什么时候转性了?
还男女授受不亲?
感情当初一起逛窑子,那左拥右抱,一口一嘴的那个不是他?
装,你再继续给老子装!
姜宝玉想着,复又用更细软可怜的声音说道:“爷,您就别难为小女了,小女也是奉命行事,若是伺候不好爷,回去是要受罚的。”
水寒舟眉头一皱,只把这女子当成是那种心思不正想着攀龙附凤的人了,心中立时不悦,声音也冷厉了起来。
“你是哪里伺候的婢女?莫要再胡搅蛮缠,赶快走吧,否则后果自负!”
姜宝玉双眼一怔,心道崔宝玉这货什么时候换胃口了?
这是又不喜欢娇羞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