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换好了裈裤的穆桂从里面出来,站在姜宝玉面前转了一圈道:“怎么样,你自己做的东西,你自己评价一番吧。”
姜宝玉一惊,捂嘴道:“原来是大人自己要穿的吗?”
穆桂却不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让她来评价。
“快着些来评价吧,便是在你面前,只穿着裈裤行走,我也是很难为情的。”
“哦。”
姜宝玉知道穆桂这是在考她的功课,忙的上前来仔细观察起来。
“嗯,形体良好,尺寸精度把握准确,便是没有提前知道对象,也能做到如此精准,可见制衣之人之功力甚好。”
穆桂白了她一眼,又让她继续说其他的,她便笑着继续说道:“布料选取轻盈舒适,用作贴身衣物甚好。”
大约是觉得姜宝玉有些太嘚瑟了,穆桂忽然轻咳一声,打断她道:“果真甚好吗?如今是什么季节?你选取白绢做裈裤衣料当真是最佳选择吗?”
姜宝玉不解,立时皱眉道:“可夏后氏用绢,这是大人给的题目上所写,记在《宝录》之中,如今数千年未更改之事,小女不过是依照典籍选取用料,难道也有错吗?”
“一直这样,难道就是对的吗?”
穆桂有点生气了,姜宝玉一向灵气,能想常人所不能想,但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她的心思似乎不在制衣上了。
于是她又免不得多说了几句。
“你要清楚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要让人穿的舒心,就要在面料的选择上更加考虑穿衣之人的需求和体验。
裈裤作为最贴身之物,更该以舒适为前提,而非美观,想到这一层,你再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对于女式裈裤,绢真的是最合适的选择吗?”
听到这里,姜宝玉脑中灵光一现。
其实在大燕以前,裈裤一直是男子专用,女子并不怎么用。
绢布柔和亲肤,用作裈裤贴身穿着,于男人而言再合适不过,可有一点对于女子却不甚好,便是它不吸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