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便疯魔了一般,痴笑着说道:“难怪了,原来世子爷这会儿也是考官,你哪需要买通别的考官,只需与他说些软话,什么女官不女官的,你想要什么,他不能给你?”
钟青这边越说越难听,终是连朱典籍都听不下去,刚听她竟然连水寒舟都敢攀咬,忙的指挥旁边看热闹的宫人道:“来人!还不快堵住她的嘴!当这是什么地方?诬告不成,就开始说这些个污言秽语,企图攀咬旁人?
快来人啊,把她给本官捆了,待考试结束,听候发落!”
钟青却抵死不从,大底是对姜宝玉恨意太深,又或者她自己演的太逼真了,这会儿她竟真心以为自己是正义之师了。
对着上来捆她的宫人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等与姜宝玉狼狈为奸,可曾想过自己是拿皇帝俸禄,为国效力之人?若是当真被皇帝知晓,你等就不怕遭遇灭顶之灾吗?”
她这边拼死挣扎,朱典籍气得跳脚,一定要人捆了她,恨不得亲自动手。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考生们,便有些待不住了,自顾在旁边议论起来。
“瞧她那样子,恐怕当真是认为姜宝玉早已窃取试题,会不会她并没有说谎呢?”
“可是这次考试的题眼并不是狐裘,而是将士冬衣啊!姜宝玉若当真是三日前就已经窃取了试题,怎么会与她说,这次考试的题眼是狐裘呢?”
议论者就站在离钟青不远的地方,这话一出,真是叫钟青目瞪口呆,忍不住又看向了姜宝玉。
比之刚刚,姜宝玉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可看在她眼中,却变成喋血阎王,那么的叫人毛骨悚然。
再看她身边站着的许清梦,分明是姜宝玉无比信赖的同盟,哪还有半点姐妹决裂的迹象?
“姜宝玉!你阴我?”
钟青说着,忽然又想起她还留有后手,只是方才一时慌乱,才会自乱阵脚,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于是她忙挣脱了要上来捆她的宫人,冲到前头去,朝着考官席猛磕了几下头,哀求着道:“小女方才一时失言,误伤了诸位大人,实属小女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