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说到这里,刻意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这里来。
“切记,反过来是不行的。诸位在这养济院做任何事,都必须——不能——损害本官的利益。”
“你这话说反了吧?真当我们大人怕——”
殷时雨有些意气用事,家里也有些底子,区区一个五品女官,他其实也还不放在眼里,遂有些替南宫凛不服气。
南宫凛却抬手将他阻了,自己上前一步,勾唇笑道:“大人是在宫里久了,没听过咱们养济院的消息?我南宫凛,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拿捏的人。”
“是呢。”
谁知姜宝玉却忽然呈现一片娇羞之态,却是有些阴阳意味。
“本官也担心我是生人,初来乍到的会摸不着头脑,所以出宫之后,第一时间就找人打听了一番。
都说咱们南宫执事性子阴晴不定,亦正亦邪,素有冷面无常之名,要不怎能将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民管的如此服服帖帖,将这养济院打理的密不透风呢?
便是五品大员到了这养济院,也未必捞的到好处。”
“大人既然知道,还敢在我们执事面前摆这种架子?”
殷时雨这会儿对姜宝玉的仙女滤镜全无,一心只想着要护着南宫凛了。
姜宝玉却冲着他竖起食指,一摇一摇地说道:“殷大公子先不要心急嘛,令尊贵为翰林大学士,难道就没教过你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姜宝玉说着,忽又摇着头道:“殷大学士为人严谨,想来应是教过的,定是有些人子不能承父业,才会被送到这里来,体察民间疾苦的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殷时雨有些慌了,他是殷家小公子的事儿除了南宫凛和伯梁之外,养济院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算姜宝玉出宫后找人打听了,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啊。
姜宝玉却没耐心与他周旋了,忽的站起身来,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既想不明白本官是怎么知道的,麻烦就先到一边去好好想想,不要接二连三地打断别人谈话,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