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穆桂赶紧起身,领着姜宝玉站在路边,低头与皇帝行礼,给姜宝玉找补。
“大家,姜典衣年纪轻不懂事,都是臣没有教好她,还请大家降罪。”
“哎?”
皇帝含笑摆手,示意穆桂平身。
“她也没说错什么,穆尚服用不着这样谨小慎微的。”
皇帝说着,便将目光挪到了姜宝玉的脸上,笑眯眯道:“你方才要问穆尚服什么,不妨再问一遍。”
姜宝玉刚要说话,穆桂却忙给她使眼色,似乎在说,要是敢乱说话,就打断她的腿。
可姜宝玉却不当回事儿,依旧把方才关于千叟宴的事儿与皇帝说了。
她不光说了,她还陈诉利弊,添油加醋,把官方养济院参与此次千叟宴的好处有理有据地给皇帝讲了一遍。
“大家身为天下百姓的父亲,自然也是我们天下万民的表率,就连一届商贾接收的流民都能对他们升起感激之心,更遑论是大家亲自设立的养济院里的那些流民呢?
他们深受皇恩,沐浴在大家的浩瀚恩情之中,又岂会不想当面感激大家?
只可惜宫墙高深,草民卑贱,大伙儿纵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机会,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厚爱?
臣自昨夜初访养济院,无处不感到大伙儿的遗憾。
有那年迈难行的老人家,甚至痛哭流涕,说是若能得见天颜,有机会当面感激大家的隆恩,就是明日便死,也是值了!”
“大胆!”
天一立时瞪眼,“大家面前,说什么不吉利的?”
姜宝玉吓得身子一缩,立时又站回到了穆桂的身后,大而美的一双眼扑朔扑朔的,很是害怕的模样。
看的皇帝咯咯地冲着天一笑道:“行了,小孩子而已,你平白吓唬她作甚,倒显得朕不识好歹了。”
天一听了,忙要行礼赔罪,皇帝也不叫他说话,而是继续笑道:“不过这千叟宴的事儿,朕也觉得还有点意思,大伴觉得呢?”
天一于是又给皇帝行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