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辈对长辈的失望一般,再加上她那双眼睛生的着实好看,看的水漓歌都有几分怜爱了。
一时倒也觉得没趣,叫人把姜宝玉松了绑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本宫走了,你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
这不是姜宝玉想要的结果,她犹豫半晌,在林蜜要把她扔下马车之前,还是折返过来,跪在水漓歌脚边上道:“那娘娘答应臣,不论臣说了什么,都不能降罪于臣待会儿要提到那人,毕竟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一人所为。”
水漓歌被她气的想笑,下意识掐起了腰来,叹气道:“你倒是半句也不为自己开脱?”
姜宝玉抿唇,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臣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本就是犯了重罪的,亦没什么好开脱的。”
水漓歌才没什么心情跟个孩子较劲儿,便别过头去道:“行,本宫答应你,不论你说了什么,都不怪罪那人,不过到底要不要定你的罪,还得看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蜜跟了水漓歌这么久,还没见过她对谁这样宽容过,便是她那样喜欢姜家先前那位,得知她出事的时候,也没眨一下眼睛,更没伸出援手
如今对这个姜宝玉竟能让步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开了天恩。
遂她也不等姜宝玉回应,立时呵斥姜宝玉道:“我劝你不要得罪进尺,赶紧说了为妙。”
姜宝玉也是知道分寸的,对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是再绕弯子,那便是找死了。
于是忙的跪伏在地,把云仙儿当年获罪被软禁在养济院一事说了。
水漓歌起初还有些不记得云仙儿这个人,后经林蜜提醒,忽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半晌才对姜宝玉招手道:“你也不要跪着了,起来坐下说话吧。”
姜宝玉抬头打量了水漓歌一番,见她似乎是在想事情,脸上却完全没有怒火,而是一阵惆怅,便知她这次是赌对了,小心翼翼地又坐到了座位上。
只这一次,她再不敢如方才那般坐到水漓歌的身边去,而是坐在了方才两个染蔻丹的宫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