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叫我站在高台上,不怕认不出她来。”
林燕儿说的咬牙,姜宝玉却有些替她担心,抚了抚她的臂膀道:“前辈也不必对前尘太过介怀了,都过去了,还是要开始新的生活,别太勉强自己。”
林燕儿却又红了眼道:“话不是妹妹这样讲的,今日皇后虽为我改头换面,赐我新生,但当年那件事却当真是因我而起。
永义皇后痛失腹中胎儿后郁郁寡欢,身体日渐虚弱。皇后娘娘更是差点家破人亡。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片刻也不敢忘记当年之耻。
我们这样的人,虽然身处贱籍,却也有良心,敢担当的。
若不能亲手抓住当年害我之人,一雪前耻,为娘娘与永义皇后腹中胎儿讨回公道,我林燕儿永生难安。”
姜宝玉见林燕儿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劝,总归这次千叟宴,她和皇后都是有备而去的,只要用心看顾一些,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聊过了这个事儿,两个人便开始商量流民献艺一事,折腾了一夜,总算初见雏形,接下来林燕儿便投入到给流民排练一事中来。
养济院的大伙儿各行其是,忙的不亦乐乎。
至于赵乾明要查验彩衣一事。
其实姜家成衣铺子早就制好了一批彩衣,按照姜宝玉的吩咐压在库房里,到了千叟宴的前一天晚上,才发到赵府去,给赵夫人查验。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这么晚才把东西送上门,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散失,咱们连个另行准备的工夫都没有!”
赵家管家正在训斥负责来送彩衣的伯梁。
还是赵夫人叫住了管家。
“行了,没有人家好心帮着准备,咱们得了便宜还不领情的道理。”
赵夫人说着话,还特意看向伯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咱们也不是随意任人摆布之人罢了,若是这批彩衣真有什么问题,我们赵家也早有准备。
只是这笔账,我们也绝不会轻易过去,伯梁总管也不是第一天与我家官人打交道了,这点道理应是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