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于是继续说道:“那日,大家说要为养济院的流民举办千叟宴,臣甚是欣慰,正好一早去查验库房,库存不多了,南宫执事知道臣要进宫办事,便委臣往度支司走一趟,支取这两个月养济院的用度。臣也想请赵大人临时拨调一批银两,供臣去为流民制作献艺要用的彩衣。”
“简直信口开河!你何时提过让本官拨调银两一事了?”
“大人敢说没有?”
赵乾明本想矢口否认,可经姜宝玉这么一提醒,他便一下子犹豫了。
当日他已照姜宝玉说的在账本上记上了养济院已领取这两个月的用度一事,要是这会儿否认,那这账是彻底说不清了。
皇帝是个明君,贪小便宜偷换彩衣这点事儿,顶多就是丢点人,大不了官职降一降。
但要是他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那是肯定要杀头的。
是以赵乾明很快熄了火,左右为难起来。
姜宝玉于是继续说道:“谁知赵大人不但以西北蝗灾,朝廷没有余钱为借口拖着不给,听说臣是姜家人,竟然提出,让臣先垫款做事,还逼着臣签下收据,以便给朝廷有个交代。
臣不答应,他便以五品官威强压臣同意,说是他在朝为官这么久,有的是方法让臣一个小女子明白官场险恶。
他还说臣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官,一没根基,二没靠山,根本没办法与他斗,劝臣识相一些,不然以后定会变本加厉,让臣和养济院的流民都没有好日子过。”
姜宝玉说到这儿已是声泪俱下,忍不住抬头说道:“大家,臣为大家效力死不足惜,却不可让黎民百姓为臣受苦,便只好答应了。”
“胡说八道!”
赵乾明几次想说话,都被身边两个小太监按着动弹不得。
到这会儿实在不能忍,竟一个大力挣开两个太监,向前一扑跪在皇帝面前哀求道:“臣冤枉啊,大家,臣真是被她陷害的,当日分明是她主动提出要出这比银子,还自己拿出空白收据来让臣填好了,当着臣的面签的,臣此话无半句虚言,大家明鉴啊!”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