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定睛细看，还能瞧见他眉间隐隐抖动。

姜宝玉心思一动，忽的取了夜明珠往水寒舟脸上照去，果见他眉心透着细小汗珠呢。

“你不对劲儿。”

姜宝玉说着，忽然想到先前看到奏折说水寒舟失踪一事，忙的联想到什么道：“你受伤了？”

她说着，就开始仔细打量水寒舟周身。

水寒舟却拉住她手，摇摇头道：“一点小伤，娘娘已经叫太医帮着处理过了，无碍。”

他说着，忽然又对姜宝玉笑，道：“倒是你，听说你干了件大事儿，直接连皇帝都给气晕了。”

“你话可要说清楚一些，”姜宝玉气的直接甩开水寒舟的手，“什么叫我把皇帝气晕了？我分明是在帮他好吗？”

姜宝玉说着，还顺势从水寒舟手里抽回了手，特意坐得离他远了一些。

真是奇怪，怎的每次和这人分开，再见面后，就总觉得他好像又变厉害了一些？

从前她只有睁眼看着他的脸时，才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会儿竟然只是听他的声音，就已经心里小鹿乱撞、砰砰直响了。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又往边上坐了坐，眼见着都要坐到门边上去了。

瞧见她此举，水寒舟微微皱眉，很快便看向小玉璋的方向，说起了正事儿。

“赵乾明的事儿远比你看到的这些要复杂的多，不然皇帝也不会明知他手脚不干净，依旧不闻不问，还要大费周章借着你这种小把戏来处置他了。”

姜宝玉看向水寒舟，微微皱起了眉。

“你指的是，赵乾明背后的人，连皇帝也得罪不起？”

“你知道那人的存在？”

水寒舟挑眉，似乎对这一发现很是惊讶。

姜宝玉便轻笑一声，道：“有什么难猜的？一个从五品上的小官犯事儿，连皇帝皇后都惊动了不说，还有那么多谏臣来逼宫。说没有人背后搞事情，都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