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她罩着别人,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她是那个最坚强,永远不会脆弱,不会需要帮助的强者来的。
故而这会儿瞧见姜宝玉哭的蹲在了地上,大伙儿都是一整个呆愣住了。
连南宫凛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想起来继续解蓑衣,给姜宝玉披上。
可姜宝玉却不叫他解,忽的站起来,冲着他摇头道:“你是执事大人,毡包的搭建还得靠你,冻着了谁也不能冻着你。你好好穿着吧,不必顾虑我,我——”
姜宝玉说到这儿,已觉浑身僵硬,连话都要说不出来,她便也不再此多逗留,最后看向南宫凛,眼皮不受控制的打着颤,极力道:“我得——回去穿件衣裳,这里——先交给你了——别搞砸了。”
她说完,便立时转身,将身子努力地缩着,拼尽最后力气说道:“清梦、阿芒!快靠着我点,我快冻死了,呜呜呜呜”
说完,她就这样一路哆哆嗦嗦被冻哭地回了住所,说是要换了衣裳赶紧去前头帮忙。
许清梦却将她按住,道:“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你的头现在有多烫?你这样过去,不是给别人添乱吗?”
她说着,便和阿芒一道把姜宝玉强押上了床。
“你就好好在这儿歇着养病,我将阿芒留下照顾你,自去前头帮忙。
放心吧,前头有雨花姐姐和孙掌衣坐镇,一定顺利把毡包搭好了,叫流民们能及时进去避冬。再不济,不还有那个南宫凛吗?”
“是啊。”
阿芒也跟着劝姜宝玉道:“你烫成这样,要是不好好歇着,是会丢了命的,况且也会传染给旁人,前头那些可多的是老弱病残,在这儿大冬天里,最是容易熬不住的,你若连他们的死活也不顾,便就去吧。”
许清梦忙给阿芒递眼刀子,怪她说话没个分寸。
阿芒却不以为然。
姜宝玉躺在床上盖上暖和的被子,只觉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眼皮却越发沉重,听着阿芒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们说我不适合过去,我不去便是了,左右雨花姐姐和孙掌衣做事无有不妥的,我也放心。
怕只怕后宫尚服局的那些姐姐们,到时又要怪我偷懒了。”
“她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