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一下便慌了,连忙探头看向偏院大门,想也不想,拉着暗竹就跑。
“你也不早说?”
她一边跑还不忘嫌弃地看向暗竹道:“就你这样的,怎好说是水寒舟身边最好用的护卫?莫不是最会吹牛的吧?”
暗竹也很无语。
那是我不中用吗?
还不是这天下十根手指就数的出来的那几个人,一半都叫你碰上了吗?
可是跑了没多久,姜宝玉又忽然放缓了速度,不着急了。
“不对,我慌什么?我不该慌啊!”
她说着,忽然回头看向偏院的方向,想起了方才她提醒了缘西厢之事的用意,还有了缘看见暗竹时的神情。
不论暗竹能不能打的过了缘,他都是几人之间微妙关系的变数。
因为了缘在之前是绝对没有察觉到暗竹存在的。
而大燕境内能有这样身手的人少之又少,不论他是谁派过来的,那人的身份都会是不容小觑的一方势力。
可暗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知晓西厢之事的,有没有把消息传递出去?
了缘根本不得而知。
可他隐忍十余年,没有谋逆之心固然是好,若果真是有,凭他心性,就断不会允许这种变数的存在。
是以,就算是为了自保,他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二人杀人灭口,再横生枝节,反而会劝阻西厢,改变计划。
所以她现在是安全的啊。
于是她忽然转向暗竹,大声问道:“你说,这几日我在云门寺的一举一动,你可第一时间禀报给上面了?”
暗竹虽觉得姜宝玉忽然如此虚张声势很是奇怪,但他很快注意到身后有一丝强大的气息在跟随。
是以也开了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自然,姜典衣大可放心,上面绝不会弃你的安危于不顾,待到疫病结束之时,自有好消息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