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梦龙却比她更惊讶,“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听说水寒舟那次还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才逃回大燕来。你最近在宫中见到他,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对么?”
“不对?”
姜宝玉皱眉,下意识就想否认,可是她忽然想到那日水寒舟回来后,命郭公公来领她过去送祭服,水寒舟衣衫不整的样子,确实像是匆忙换上的。
而且仔细回想的话,她当时进去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闻到太谷饼的味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屋子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浓烈气息盖住了饼子的味道,叫她一时混淆了。
而且当时水寒舟还特意换了一件里衣。
如今想想,青天白日的,还是在皇帝寝宫的抱厦,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为了勾搭一个宫女,脱光了衣裳在里面等着吧。
想来那个时候水寒舟定是在疗伤,不想叫姜宝玉知道,才故意装作一副轻浮模样。
这会儿等她想清楚了,她便一下待不住了,连与鱼梦龙打声招呼也来不及打,拔腿就走。
“哎,老大!你这是做什么去?我还没说正事儿呢,明日约了子澜一道在我那儿,咱们好商量商量怎么给崔宝玉接风加送行啊!”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姜宝玉就已经跑没影了,鱼梦龙只得垂头叹气道:“还没来得及问问许典衣呢,走得可真快!”
不想姜宝玉却忽的折回来,对着他小声说道:“清梦这几日病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她说着,拍了两下鱼梦龙的肩膀,便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没一会儿,她便来到了御书房前。
这阵子不知道朝廷在忙什么大事,皇帝总会把太子和水寒舟带在身边,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出。
姜宝玉偶尔几次从贵妃那回御用尚服局,路过御书房的时候,都能从打开的窗子里瞧见水寒舟的侧脸,默默感慨公子世无双一番。
她也不知这会儿水寒舟是否会在里面,但万一他碰巧在,又碰巧会在这会儿出来呢?
抱着这样的态度,姜宝玉在御书房门外晃荡着,晃荡着,很快便引起了门口守着的小内侍的注意。
小内侍认得她,知道她是皇帝爱重之人,与水寒舟的关系也不一般,不敢直接轰她走,便到里头去禀报了天一。
天一于是亲自出来,问她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