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枫也来了兴致:“多年不曾回京,是该好生热闹热闹。可惜京城不赛龙舟,倒少了许多趣味。”
“他们不赛,咱们赛。明儿个叫上娉婷,咱们几个赛一场,热闹热闹。”
沈丹枫一听,内心雀跃不已,充满期待。
沈青杉打量着沈丹枫的表情,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
“我与娉婷一见如故,真想与她做一世的姐妹。只可惜……”
“可惜什么?”沈丹枫没来由的心口一紧。
“可惜啊,咱们总是要回南疆去的。而娉婷已经十六岁了,正是议亲的年纪,等她定了婚约,便不能再同咱们一道玩了。”
沈丹枫心下一滞,垂在身侧的双手,蓦地攥紧了拳头。
继而想起,日前沈青杉说岳娉婷若是做了母亲的儿媳妇那句玩笑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沈青杉挑了挑眉,反正话她已经挑得够明白了,接下来就看五哥的意思了。
回到杉园,换了干净衣裳,去康寿堂请安。
一进门,就见云晞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家父病危,恳请姑祖母与姑母垂怜!”
华容郡主没好气地道:“你爹病危,你不去请大夫,来求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家父言道,这场灾祸,皆因不敬尊长、不爱后辈所起。除非取得姑祖母、姑母与哥哥姐姐们的谅解,否则家父性命难保。”
永安大长公主和华容郡主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华容郡主,脸始终拉着,铁青一片。
用李柔静的话来说,庶出的贱坯子,是死是活,关她何事?
沈青杉见云晞涕泗横流,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只想着赶紧打发她走,别碍眼。#br......
r#“你先回去,稍后我请太医去你府上瞧瞧。”
云晞一听,大喜过望,连声道谢:“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沈青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送表小姐出去。”
莺歌立即将云晞请了出去。
云晞刚出康寿堂,恰巧与前来请安的沈丹枫碰上。
“五哥哥。”云晞脸上泪痕未干,更咽着屈膝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