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晋才一愣,一头雾水地看向徐茂春,朝窗户的方向努了努嘴:“她怎么了?”
徐茂春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叹着气摇头。
“咱家还想问问冯先生呢,您请吧。”
赶到王府,冯晋才忙给云冽诊脉。
“只是着了风寒,吃两副祛风散寒的药就好,不妨事。”
“多谢冯先生!”徐茂春松了口气,抬袖子抹了把冷汗。
冯晋才开了药,便告辞了。
回到医馆,走到窗下,对沈青杉喊道:“徒儿,战王染了风寒,为师开了药,想来不会有大碍,你只管放心。”
沈青杉挑了挑眉,原来云冽真病了。
想到离开时那个冷漠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后悔。
云冽对她情真意切,她不该如此绝情,说那样重的话刺伤他。
可转念一想,若是按照前世的轨迹,景元十二年,云岳被立为太子,景元十七年,皇帝龙驭宾天,云岳继位为帝。
如今才景元七年,距离皇帝驾崩还有整整十年。
依云冽的脾性,默默守候十年,等皇帝驾崩再与她谈婚论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她,绝不会以沈氏满门一百三十九口的性命,去回应云冽的爱。
既如此,那眼下的局面,便是最好的结果。
沈青杉深吸一口气,用力按着心口,仿佛想借由外力按压,缓解那由内而外的绞痛。
她故作平静地回道:“知道了,师父辛苦了,外头冷,您快回屋歇着吧。”
冯晋才懵了懵,眼睛瞪得老大,满肚子狐疑。
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说冯晋才,就连归雁、征鸿都纳闷不已。
几次想问,然而瞧着沈青杉的神态,没一个敢吭声的。
傍晚,云冽醒了。
“她呢?”
徐茂春知道云冽问的是谁,不由叹了口气,黯然道:“公主没来。”
“没来?”云冽怔了怔,眼神凝满失望。
“公主她……她不在医馆,老奴没寻着公主,她这会子还不知道王爷病了。”
云冽提起的心,瞬间落回胸腔里。
对,她一定是不知道他病了,否则又怎会不来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