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你这事搞得头疼死了!”黎小鑫恼火道:“你说说,你有几分把握能活下来?”
裴芝奇思索道:“五成吧。”
“才五成?你……不行,要不还是找点人跟你一起去吧!”
“兄长若真想帮我,此时真有几件事需要兄长帮忙。”
“你说!”
裴芝奇看看在床上熟睡的娘子,对黎小鑫道:“我们去外面说吧。”
于是两人轻手轻脚去了门外,裴芝奇让黎小鑫帮他穿上那件万玉山赠的软甲,又准备了干粮和水,裴芝奇又给了黎小鑫三十两银子,说借他家的马一用。
黎小鑫又把银子塞回马驮的行李里,叹道:“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马已经喂好了,你骑走吧,还给什么钱!包袱里解毒的药治红伤的药还有用来包扎的干净纱布感觉你能用到的东西我都装了一些,你都带上吧!”
裴芝奇收拾好行囊装备,又谢过了黎小鑫,然后看看娘子房间的方向,他低声道:“我想去与娘子道个别。”
“你不给他留封信?”黎小鑫指指一个方向:“笔纸都在中午说话的那间书房里。”
裴芝奇想了想,低头笑道:“不用了,娘子最恨留信不辞而别,而且睹物思人总归难过。”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一会儿要走你自己走,我就不送你了!我受不了这场面!”
不知什么时候起,黎小鑫眼眶也红了,他甩着袖子匆匆离去,进了自己屋里,重重将门关上。
裴芝奇轻轻叹气,他脚步踌躇,又走回娘子的房门前。
轻轻推开门,娘子依然在熟睡,他进屋关好门,脚步很轻地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