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了轻浮猥琐的一面，他的面相很凶，即便胖的肉坠下来，也能看得出他的颧骨很高。

他眼睛不大不小，眼白部分居多，不笑的时候，他的脸整体看起来，透着阴森的诡异感。

他也撒手放权给张翠柳一年多了，他们俩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但心里也门清得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要搞事，也只会搞别人。

这中间，张翠柳也做了挺多小动作的，私吞了一些，只是她私吞的光明正大，张治中都知道。

拿点钱，他也没追究，张翠柳说了：“我他妈替他当牛做马的，拿点钱慰劳一下我自己不应该？要追究让他当着我的面说事。”

只是，现在他们要面临的事情，远远不止那么些小钱了。

张翠柳食不知味的吃着午饭，满脸疲累：“根不扎实，内部盘根错节，个个都八百个心眼，管也管不住。”

“这大半年，公司的问题都浮出水面了，公司有内鬼。”

“内鬼？”张治中眯起了眼，他当年就是周旋在上层人士身边当内鬼做起来的，现在听到这个词，竟然觉得可笑：“彻查了吗？”

张翠柳这几天就在查内鬼的事，还要兼顾公事，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查了，抓了一个。”她搅着碗里的饭菜：“是老李那边安插过来的，不止一个。”

她抬起头，扬起眉直视他：“陆河那边，从一开始，就安插了人过来，从始至终，他对你就从来不是完全的信任。”

当年他们俩多好啊，陆河欣赏他行事果断狠绝，一路拿捏中提拔他。

张治中在他身边做小伏低，扮演着老实本分，义气正直的形象，潜伏了两三年，所有人都以为陆河已经完全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他当时也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