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疼吗?
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送他到火车站时,临别时对视的那一眼,充满怨恨冷漠的眼神,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每到夜晚脑海中都会浮现起那个眼神,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前年退役回来了,跟刚送他去部队归队时相比,身形高大许多,人黑了,短发精神,看上去也沉稳成熟了。
家里人都宠着他,似乎要弥补这几年他吃得苦,就连向来板正严肃的郁胜,对他都温和了许多。
两父子平日里相处很平淡,这中间始终隔着疏离的屏障,没办法亲近了。
温德宏望着窗口的两道影子怔怔出神:“可我那两个是女娃子,到底是……”
“得了吧,收起你廉价的父爱。”郁胜知道他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没好气的打断:“你一味的纵容,不是帮她们,你看看她们俩现在都是什么臭德行?算了吧,把她们扔出去一段时间,什么事都甭管,过个几年,棱棱角角都会被磨平。”
“你刚刚不舒服,她们看出来了,但那又怎样?瞥了一眼什么都不管,还给我端起来了,看我不抽她。”
现在是拿拐杖砸,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他真的会拿郁家的家法伺候她俩。
现在他该说的全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就看他到底有没有真听进去。
无奈一挥手:“我把你孙女叫过来了,去医院看看吧,乔念的事,就让那逆女给自己处理。”
温德宏的那道线已经有松动的迹象,最后问一句:“乔念的背景是谁?”
他这次来的匆忙,刚开始以为就一个普通学生,给点好处说几句口头承诺就行了,但挺郁胜这老家伙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这个姑娘背景不太简单。
一提到温月跟乔念的事,郁胜头痛,嫌弃挥手:“乔念的丈夫,陆梵。”
“陆梵是谁?”温德宏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涉及到商圈里的应酬了,很多初出茅庐的刚出圈的年轻伙子他不太了解。
郁胜把落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办公位上坐着:“那陆河你应该认识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温月这次,指定是要吃点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