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说:有些人自己就是习蛊的,竟连这点小场面都怕。
果然,下一刻拓跋肆就抽回自己的手,“你这是害怕了?”
这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主要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昭歌轻咳一声,背脊微挺,“这等大虫,我也只是在书中看过。突然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时不太适应,也是人之常情。”
好吧,她就是又怂又想看。
剑尖上的噬心蛊被无情地甩到对面的树干上,随后跌落在地,迅速凉了血。
拓跋肆心想,原来是个理论派的,动手能力不强。
忆起昭歌那夜虚弱的模样,他突然转身,狐疑地目光在昭歌身上打量了一圈。
“你·····真能除掉那下蛊之人?”
豁!这是怀疑她的业务能力。
昭歌双手叉腰,美目瞪了过去,“小看谁呢,我看的那些书可是绝学。那下蛊之人会的就是些皮毛,怎能和我比?”
她这话也没有夸大,原身可是南坞圣女诶!书阁里的禁术秘籍,其他族人别说看了,可能一辈子都摸不着。
拓跋肆敷衍地应了两声,看来这事还是得自己动手才稳妥。
出神之际,却听身后的昭歌懒懒一笑,“将军可别小瞧我,若我出手,恐怕给你种下情蛊你还毫不知情。”
拓跋肆身形一顿,微侧身看向半边身子隐入夜色之中的女子。
那双魅惑的眸子叫人如同雾中看花,美则美矣,却叫拓跋肆敏锐地察觉到暗涌的危险。
南疆蛊术繁多,为何不是可以轻易将他控制的毒蛊,而是情蛊?
此刻的拓跋肆并没有意识到话里的玄机,从一开始,昭歌对他便是势在必得。
以猎物之姿出现在拓跋肆的视线内,将自己当成诱饵,一步步深诱。
趁着拓跋肆愣神之际,昭歌已经踏进了尸坑。
刚才的话仿佛是拓跋肆的一场梦,她神态自若,淡定地抽身而出。
昭歌拔出袖间暗藏的匕首,蹲下身忍着恶心将尸体翻了个身,划开死尸后肩衣衫,果真看到了拓跋肆口中的半月印记。
她站起身,从怀中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手,道:
“你猜得没错,荆州的那群刺客和下蛊之人果然有联系。
王子衿将人偷运埋在此处,还特意挖了个坑,想必此人中蛊之事,她也是知情的。”
昭歌转身从尸坑而出,拓跋肆顺势移开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