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拓跋肆消失在门口,齐云淑有些感慨道:“我们都长大了,拓跋将军英勇果敢,可惜······”
可惜先皇后等不到少年的成长,便早早离去。
忆起旧事,齐云淑神色有些黯然。
身后的盼儿却误会了这话,她犹豫安慰道:
“公主莫要伤心,拓跋将军心中定然是有您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亲自送您前去南坞。”
齐云淑听了这话一愣,随后哭笑不得道:
“盼儿呀盼儿,你这是想哪儿去了?拓跋将军虽优秀,却不是我云淑心中的如意郎。再说了,他此番出使南坞并非为我。”
盼儿眨了眨眼,满脸疑惑道:
“不是因为公主?那是······”
齐云淑眸光微闪,朝南坞方向遥望,意有所指。
“想来,那儿有他想见之人。”
夜幕降临,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各处开始张灯结彩。
淮州虽比不上帝都繁荣,但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更多。
有大将军镇守,即便是在边界,也不用每日担惊受怕,会遭遇流离失所之境,或是被烧杀抢劫。
拓跋肆独坐高墙之上,览尽万家灯火。
他举起酒坛畅饮,天边皓月近在眼前。
许多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点点滴滴都是和昭歌的曾经。
那晚的月亮没有现在清冷,连洒下的光都是从未见过的柔和。
月亮想跑,那就将它拐回来。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便宜是好占的,竟敢戏弄他······
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质耳坠,喃喃道:“什么南坞圣女,分明是个小骗子······”
各地有各景,就连天气也截然不同。
淮州半云遮月,南坞某片树林里却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轰隆”一声,闪雷下方,红衣女子被三五个黑衣人包围,泞沼地中躺着好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