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齐舷气笑，捏紧她的手腕拉近距离“你忘了高三最后一年怎么过的吗？”

莫聆偏头冷笑“谢谢提醒，当时没有让你断子绝孙是我的错。”

“我也很后悔当时放过你”齐舷眼含冷意。

放过？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被随时打扰，莫聆每隔几天就要拼命打架最后差点集体被开除这算放过的话，莫聆神色越发冷冽。

不耐烦的抽手警告“放手，如果你不想打架的话。”

“你以为我还是高中小鬼吗？你的那些下作小招数我还会让你做吗？”齐舷逼着她后退两步抵住树干。“女性天生在力量上弱于男性，这就是不争的事实，除去那些花招，你还有什么?”

“那你除了把我堵在墙角毫无新鲜可言这种幼稚手段，你还能做什么？”莫聆嘲讽。“杀了我，还是让我残废？”

莫聆顿了顿继续道“你做不到的，你只是个坏脾气的男孩，而不是彻头彻底的坏人，你没法做这种违背天性的事，所以，放手，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也不想和你纠缠。”

齐舷心神震动，从小到大，几乎所有坏学生的事他都做了个遍，抽烟，打架，烫头染发，偏偏学习上又不错，导致学校的老师爱恨交织，一边爱惜他的天分，一边痛恨他的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日日上榜的坏学生典范，其实不过是，寂寞而已。

人生无趣，所有人都那么的规矩，走着一条大众所走的路，渴望着同样的未来，简直太没意思。

这些胡闹不过是让自己太过寂寞的路上热闹起来。

看中他成绩的老师，畏惧他胡作非为的同学，都是些无趣至极的人。

直到莫聆转学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高三转学，或许是在上一个学校干了什么事，或许是被欺凌得不得不转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年级第一这种东西，谁喜欢拿走就是了。

但是莫聆，这个女人，即使拿走也没见多少高兴，即使被他刁难也面无表情，即使被他带头孤立也毫无所动。

她来了，没有把所有人放在心上，包括他，他做了所有想引起她的情绪波动，然而都失败了，他兴奋的发现了新的玩具，一个和周遭不一样的玩具，于是奋不顾身，然后被莫聆耍手段揍了一顿。

于是他们的交集正式开始。

莫聆没有说错，他最多也只能在话语和禁锢方面占便宜，他不会做某些真正不可挽回的事，齐舷暗了眼眸，那不就是没得玩了。

齐舷定定的打量面前矮半头的女生，眉头微皱，发丝挣扎间有些凌乱，唇色浅淡，微张中露出一点贝齿，就像三年前第一次被他堵住一样，明明不耐烦却摆脱不了，比起往日的冷淡毫无情绪，微蹙的眉头让她整个人生动起来。

原来你也有不一样的表情，齐舷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少年，惊喜的想要更多。

齐舷制止住她的所有挣扎，甚至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摩擦，低声缓缓道“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实在让我无趣的人生有趣多了”

“你说的没错，我做不了什么坏事”齐舷垂眸笑了一下，抬眼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是有件事我还是能做的。”

莫聆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