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杨澜儿错开立春伸过来的手,边清洗边对姑娘解释道:“你的手已经开始溃烂了,再不处理这两只手要麻烦了。”
“谢谢夫人……”
“痛吗?”
“……不痛。”
杨澜儿抬眼看了眼姑娘的表情,发现她面上没有痛苦的神情,便解释道:
“可能是你的手冻麻木了,感觉不到痛。我用茶水清洗干净再帮你上点药。”
杨澜儿从自己荷包拿出一盒药膏,心的帮姑娘上药包扎,“你手上的伤口每日用浇开的水清洗,但水温不能太烫,否则会起泡烂的更严重。清洗干净上药包扎好,伤口在愈合前别碰生水。手好了后要注意保暖,否则又会复发。”
一年复一年,没完没了……
罢,杨澜儿把药膏塞给姑娘手里。
姑娘攥紧药盒向杨澜儿鞠躬道谢。
立春心中有疑问,见姑娘伤口已包扎好,便问:“妹妹,寒地冻的你们父女怎么还出来乞讨?我看你身上穿的棉袄也厚实,是家中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穿在里面的那件棉袄可是没补丁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有件补丁撂补丁的棉袄就是不错了,大多人家连件棉袄都没樱
姑娘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低头扯了扯衣摆,细声道:“这件棉袄是前几日大善人发的,我们家一人发了一件,可保暖了。”
若非如此,自家一家人可能早就冻死了。
哪还轮得到今日遇到这位心善的夫人。
杨澜儿与立春相视一眼,果然如此!
与她们猜测的相差无几。
从姑娘的口中,杨澜儿了解到,姑娘家中有病重的娘亲和弱的幼弟。
家住城几十里远的山村,一家四口生活艰辛,平常年间还能混个水饱,一遇上灾年间便只能听由命。
棉衣是前几日老汉进城卖柴领回家的。
这几日母亲病情复发,老汉也因前几日挑柴进城湿了汗,被寒风一吹染了风寒。
今日本想进城来乞讨一些食物,没曾想病情加重晕倒在雪地上……
才有杨澜儿最开始看见的那一幕。
立春听了也是心里感慨,原以为老汉是老汉。
其实老汉只不过才到而立之年,外表生生地被现实的困苦生活,搓磨的老了二十岁不止。
杨澜儿也感叹一把,难怪古代饶寿命短!
生活就是把杀猪刀。
夸张点,把穷苦大众的寿命生生的拦腰斩!
姑娘父女二人遇上她们也算猿粪。
能帮则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