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怀眸光温煦,“再说,他现在也是你的职员了不是?”
云扶轻哼一笑,“倒也是。还别说,你四舅当了我温庐的乐队的乐手,倒是比从前和颜悦色多了。现在看见我,都学会鞠躬了”
郑雪怀不由又是挑眉,旋即也是笑了,“我真好奇,你用了什么法子叫他肯如此。”
“商业秘密,”云扶傲然眯眼,“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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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雪怀敲定了几日后温庐骑马场一起骑马的事,云扶含笑退出郑雪怀的办公室,在长长走廊的幽静里,满意地勾起唇角。
于公于私,于政于商,她都再下一程。
这笔买卖,她做得挺满意。
走出西洋楼,田醉君腰杆儿挺得跟个电线杆儿似的。
云扶笑,伸手揪过田醉君衣襟上的扣子看。
“针脚细致,前前后后没少缝啊,我瞧着怎么也有几十针了……”云扶故意冲田醉君眨眨眼,“满意了么?”
田醉君将腰杆拔得更直,“满意,满意得要死!”
云扶松手,将田醉君给推回去,“瞧你这用词。”
田醉君脸红起来,“她可厉害了,比辣椒还辣,我平常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我。要不是少夫人吩咐她帮我钉扣儿,她才不肯跟我一起站那么久。”
云扶故意端起手肘来,“我现在想着,当初我叫小翠儿跟你来拿报纸,是不是错了呢?”
如果不是当初那些日子的交接,后宅伺候的小翠儿轻易也跟西洋楼里的大兵田醉君有什么交集。
听云扶这么说,田醉君一张脸都涨红了,“少夫人您没做错,您做得对!卑职从此只记着:少夫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云扶仰头而笑,缓缓道,“潘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儿离开西洋楼的?”
田醉君立即道,“就刚刚,气哼哼地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