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月份过去。
农民们在披着柔媚的春光里,让略带甜意的风在田间土地上播种、插秧、种菜等等肆意的挥洒汗水,种下一颗颗承载希望的种子。
五月,天气正好,阳光明媚,温度适中,它不像夏天那样干枯炎热,不像秋天那样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样寒冷,正适合捉泥鳅、黄鳝。
同时也可以借用赵忠祥老师的一句话:“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不知道这阵子怎么了,托人来赵国生家给赵美艳说媒的人特别多。
“国生啊,田媒婆给美艳相看了一户人家,是隔壁村的牛大娘家的小儿子,聘礼钱足足有两百呢,你看什么事情有空,让田媒婆牵个线见见面?要是合适的话就定下来?美艳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赵母偷偷的拉着赵国生到一边悄悄的试探着问。
这不用说,那田媒婆故意求到重男轻女的赵母哪里去的,要不然,谁家相看对象,面都没有见过,就提前定下这么高的聘礼了?能不让赵国生警惕吗?
“姆妈,美艳才十七岁,哪里老大不小了,我还想再留她在家待一两年呢?”赵国生笑着岔开话题,间接拒绝了。
赵母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她明白儿子这是才给她找台阶下,不好明着拒绝她,大概听过牛大娘的‘悍妇’之名吧。
“行,你就留着吧,到时候留来留去留成仇就好看了,反正是你女儿,有你媳妇担着呢,我一个老婆子操什么闲心啊,我还是去地里忙活去了。”赵母意味深长的留下几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固执的强人所难。
赵国生望着赵母情绪低落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气,没有顺着她的意思,估计有点生气了,待会让家里三个熊孩子去‘哄闹’上一番就好了。
说实话,刚才赵国生搪塞赵母的那番话是真的,没有一丝掺假,他真心觉得赵美艳还小,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何能承担起一个家庭?想再留家一两年,起码也得等今下半年完成裁缝学徒的‘课程’吧。
自古以来,娶媳嫁女都是由家里的女主人做主相看的,不太擅长此类事情的赵国生随波逐流的顺应历史大流让刘兰秀来做主。
中午,赵国生避着孩子们的面暗暗的提了一嘴赵母今天说的那户人家,不了解情况的赵国生简单任意敷衍般的说了几句。
家里长家里短,谁家婆娘脾气好,谁家媳妇在公公婆婆手底下日子好过,男人们粗枝大叶从不刻意留心这些事,可女人们不一样,这些和她们平时生活息息相关,坐在一起聊天八卦时,不说这些说什么?
“什么,隔壁村的牛大娘家?是哪个缺德鬼这么用心险恶,想把我女儿往火堆里推?是谁来牵的红线?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你知道那牛大娘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出了名的毒舌悍妇,谁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想不通和她做亲家。”刘兰秀喋喋骂骂的数落了一大堆埋怨的话。
赵国生:“……”就知道这其中有鬼。
接着刘兰秀又说:“你知不知道,牛大娘的大儿媳妇前年生了个女儿,你猜牛大娘做了什么,趁着她儿媳坐月子的时候,直接把没满月的孩子扔到山里了,好巧不巧被她村里人发现了,这才救了那个女娃的命,你还要把女儿嫁到牛大娘家里去?就是她家许我一座金山,我也会不答应的。”她是有点重男轻女,但绝狠下心扔了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