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左一句右一句,好似句句在理,你也说些解决的办法啊!”十三阿哥不忍再看哥哥痛心,粗声吼道,“你除了会说些吓唬人的还会别的么?那毒叫个什么?出自哪里?有什么可解的方儿,你倒是说啊!”
“此毒无名!因为见过这毒的没几个人活下来!产自川藏云三省交界处藏区,去用近百种高原毒草、毒虫置于一罐中搁置在阴冷潮湿的地方一年左右。时间到了,取出将毒草毒性融合进的最大个儿毒虫烘干磨成粉末就是了。和苗疆的蛊毒有些相似,又大不相同,蛊毒有解,此毒无解……中毒者最多三日便全身泛紫身亡!玉福晋是唯一一位……我说的够仔细了么?”老头抬抬眼皮,不耐的瞪向目瞪口呆的十三阿哥。
胤禛眼里涌上的希望在瞬间黯淡下去,默默的吟道,“这么说来,玉儿是没得救了么?”
“哼!若是搁别人可真难说!”老头得意的扬着眉毛,这话在胤禛和十三阿哥听来不啻于天外之音!
“怎么?你有办法?”胤禛同着十三阿哥同时问道,引得老头儿一怔摸着乱蓬蓬的头发发笑。
“老朽不敢断言!”老头儿敛住笑容,严肃的说道,“老朽的师傅就是亡于此毒。老朽后半生奔遍大江南北,立誓求的此毒的解方。几十年过去虽然至今未找到立即的解药,不过,倒有个方子能压住毒性扩散缓慢将毒逼出体外!“
“缓慢?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五年至十年。但玉福晋身体异于常人,估摸着可能会快些。”
胤禛怔住,身子向前倾些,难掩语气中的失落,“没有什么可快些免得让她再受苦么?”
老头儿眼睛一斜,似审度胤禛一般,“倒有一法,但风险极大!割开血管放血!”
“放血?”十三阿哥惊呼出声,瞠目着转脸看着胤禛,后者也是惊愕。
“怎么?毒血不放出,还指望它自己蹦出来?”老头儿扯开嘴角,生生冷笑着说,“你知道放出多少合适?万一一个失误,连救人的时辰都不够,好看的小说:!四爷,我瞧着玉福晋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你很怕等么?”
“不是!是……”胤禛别转过头,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没什么!请老先生赐方吧!”
老头儿贼眉鼠眼的扫视着胤禛欲言又止的面色,忽的一拍巴掌大笑道,“啊!老朽明白了!四爷是放不下玉福晋的身子吧?要说啊。玉福晋还真是老朽这么多年见过最标致的女子,清净、乖巧,肌似凝脂,玉体生香,更重要是……天生媚骨吧?”边说着,轻薄的顶顶胤禛的肩膀。立时,胤禛的脸孔隐隐发黑,眸子里多了分戾色!“好了好了!不胡说了!”老头儿自觉不对,呼扇着枯掌自打着圆场道,“老朽瞅着刚的氛围有些僵硬,开个玩笑么!四爷大人大量!”
“哈!四哥再大人大量但独独不包括玉儿。”十三阿哥一声冷哼,抱着胸挪揄道。“你也真是活的腻味了!”
“哦哦哦!那老朽真是老糊涂了!该打该打!”老头儿嘻嘻一笑,带着俏皮的劲儿继续说道,“老朽开的药,玉福晋若是能连服十日应是能减弱体内的阴气。四爷只要不是过度终日追索,玉福晋的身子应都是承受的住!这么说,四爷心里可否释怀了些?”
胤禛垂着眼帘,不辩喜怒。良久,唇角向上勾起道绝美的弧度,“是么?那就多谢了!”
“客气了!”老头儿拍拍黑泥满布的粗布衣服,“不过,老朽还得给药中再加一味避孕的方子。”
一句话下去,胤禛又是阴云密布,眼眸危险的眯起。老头儿也不怕,边砚着墨边头也不抬的回道,“四爷要知道,女人生产那是在鬼门关前转悠一圈,看阎王爷收不收!唯有这一条,四爷一定要等到玉福晋彻底恢复方能让她诞下麟儿!——四爷请将方子收好,连服两月,停上一个月再继续服用。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迈出狭小阴冷的房间,重新沐浴在阳光下,那种温暖的感觉使胤禛不觉浑身一抖。
“四哥?”十三阿哥乜斜着眼回头看向土坯房,满不放心的问道,“这老东西看着神神叨叨的,靠的住么?这药可是要喝下肚的,可别出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胤禛一捏拳头冷冷的说道,“找几个人好好查查这老头儿的底细!不过,哼,看起来倒也是有本事的人。”说着胤禛兀自一笑,“我倒记起一句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十三阿哥眨巴几下眼睛,也跟着笑道,“《桃花庵歌》啊?四哥,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把方子抄上一份,三天内递回京城让太医院的狗才们挨着个儿瞧上一遍;再找些扬苏杭有名的大夫查上一次,没什么问题就按着办吧!”胤禛深吸口气,略作思量,他站在台阶上,眼睛一直望着街角停着的一辆玄色马车,当视线最终落到坐在上面晃着腿笑的湖色衣装女子,眼神倏忽间变得似水温柔,嘴角不由得溢出一缕微笑。
玉儿,你是我这一生要保护的女人,无论如何即便拼尽所有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事伤害到你!
突然,街市上的人群像是沸腾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涌起。一阵尖利的马嘶声,引得胤禛和十三阿哥慌忙看去——他最在意的娇弱身影正拨开潮水般混乱的人群,向着名扑倒在地大哭的女童奔去!而她的上方一匹漆红色骏马已高高立起,她却毫无知觉……
胤禛刹那间手脚冰凉,急于无法立时出现在她身边,恐慌、焦急终变成暴着青筋嘶吼她的名字,“玉儿——”
作者有话要说:啊
可怜滴某晓哦除夕初一乖乖的坐在电脑前码字
呜呜
亲们都回家过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