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献祭之法不会接纳你。”
直到阿黎说完这话,秦空才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嘴巴抽动了一下:“怎会!”
眼看又遇上这副谁都欠他一百万的臭脸,刚平息的气又上头,阿黎故意挑刺儿来激他:“按照规矩呢,本来我是要和陌生的你一起去喂那些毒虫的。这样的话倒也算歪打正着如你所愿。可惜他们不会让我死,现在也不会让你死。”
“为何……”
“为何天意弄人是吧!我告诉你,这才是我想还你的一句话!灵蛇教突逢异象,三月来周遭没有半点生气,口粮不吃也罢但是药引全无,你可知蓝姨那襁褓娃娃才一岁不到,染了不过最寻常的啼蛊却束手无策,整日止不住哇哇哭嚎,直到发不出声音,你知道多么令人绝望吗!现在好不容易说服族长用献祭之法做最后尝试,你却无端来破坏。哪里死不好,非要挑这里来,太可恨!”
“可恨,我不是一向如此……”
“其实我也发现了,你这人难以沟通。既然你不让我们如愿,那抱歉我也不能让你顺心。”
“哦?”
“还有,你也不要想着逃出去,他们不会让你走的。别怀疑,那群老弱妇孺会有方法困住你。”
本来找的是银月教,却误打误撞来到了灵蛇教,还被人瞧破了所有心思。带着决绝来,求死死不了,还多惹一笔债;继续逃走呢,已经被人告知妄想。难道手段强硬,邪霸一方的秦空要被生生困在这个迷你教里,沦为他们的玩物吗?
二十八次,秦空突然想到了世上对他的讨伐之言已经衍生出了这么多的版本。每途径一个地方,他都会找个时间去当地的闲言碎语聚集处听听自己的故事。人生乏味,云云故事又与自己何干?就算是自己的故事,也听起来像和自己无关。
气走了阿黎,秦空倒是想躺一会儿了。阿黎边纳闷边出到屋外,明明是自个的屋子,怎生气不想看见臭脸,却不是将他赶走,自己出来何故?难道是因为他手臂腿上受的那些伤,显然是密林之中的毒藤棘造成,已经开始发脓溃烂,不然刚才也不会毒性发作一下晕倒。
灵蛇教向来深居简出,周围长满带毒植被不足为奇。只是这人太过执拗,明知受伤还要硬闯。阿黎动了恻隐之心,潜意识里为他着想。可是这样来的夫君,能要吗?
想得出神之际,阿黎没有察觉蓝衣女子的到来。蓝衣女子也不含糊,有些着急又拼命控制情绪道:“阿黎,我想和你谈谈今日之事。那个闯入者既然想死,你为什么还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