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哪个怂货提出建议。
“你!要回便回,有胆量的跟我来!”带头的是望江城一名退休的捕快,因为之前伤着眼睛,沧桑的脸上只剩下一个眼咕噜在转。他狠狠地白了怂货一眼,带着一队人就往密林去了。同时,也有一拨人选择留下,待在原地手足无措。
“把门关起来!”独眼捕快一行人刚走出不到50步,剩下的一拨人很自然地分站在墙门两边,看样子是要把门关上了啊。
秦空见状,趁着门缝还没合紧时钻了出去。“这群杀千刀的,人没回来门就给关上了!”耳边有人在骂骂咧咧,竟然又是张耳朵这小子。
“看什么看,只准你个傻子会钻门吗。快跟上去,走丢了我可不管。”张耳朵拿出一个火折子,把匆忙中抢灭的一根火把重新点燃。
哟,蔡顶天这傻子看上去竟有些着急,他也会担心人么?
前任捕快毕竟还是有两把刷子,顺着刚才城里发现的痕迹,他们越走越深。身处南疆,谁都清楚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个什么东西。平日也只敢捉一捉小虫小售,哪里敢去招惹这么些大东西啊!虽然怕,但此刻面子还需挂住。
“宽一尺多,速度很慢,估计是个大家伙。路上拣些藤条,带刺儿的那种,越多越好!保持安静,注意声响,留前后两个火把足够,免得激怒了它。”独眼捕快认真地传授经验。
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走得越深里怪物越近,渐渐有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我娘子自己在家里,她怕黑。”
“我养的蜘蛛娃娃到了吃食的点,我给赶紧回去喂点东西。”
“明早要去城郊丈母娘家里探望,哟,时间快来不及了……”
“……”
经历大型“脱团”后,前往救娃的人数已经精简到十来人小分队呢。也是头疼,这么点人回去连墙门都推不开。秦空和张耳朵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又不能碰到几个走回头路的人。
“这该死的狗东西,临阵脱逃了不成!呸!”张耳朵倒是一视同仁,依旧不改当面挖苦讽刺的作风。
约莫走了两三公里,他们顺着巨物的痕迹到了河边。此处河面不是很宽,能并行两艘船,但密林向来水深,在黑夜中,这就是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
“没有路了……那个东西是不是在水里。”
“小心!离水远一些!”独眼捕快突然警觉,让众人往后退。按照刚才商量的法子,散开埋伏,以火把扔出为讯号扔出染毒的藤条。喜欢制毒,随身带点□□一点也不稀奇。为了救娃娃,不少人临出门前又抄了几瓶自家独门炼制的剧毒带在身上。
这回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全部人隐藏好后,他手执一根长条,轻轻拍击近岸流水。屏息聚神,他们都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恐怖画面。
但,恐怖远超出他们的想象。水面“咕噜”一个气泡,翻涌了一下,飘来一个娃娃的手臂。罗大叔认出了那个手臂的花棉袄,是他5家岁的侄女!一时间罗大叔开始发狂尖叫,扛起镰刀冲向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