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按下开关，“啪嗒”一声，灯亮了。

“凶，神，恶，煞”四人组和毛衣男都一起“呦”了一声。

司瑾没理他们，把线卷了卷，装进外套口袋，“再要九个灯泡和开关，多少钱？”

毛衣男也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吐了个烟圈，“啧”了一声，神情带了些无所谓，“卖不掉的玩意儿，拿去玩吧。”

司瑾皱着眉，“不需要。”

毛衣男挑了挑眉，小孩还挺倔，“给十块钱吧。”

司瑾掏出十块钱递给他，他没接，司瑾皱着眉把钱放在货架上，拿着东西转身出了店门。

空气中隐约飘了点酸臭的下水道的味道，但比店里好了不少，他吸了口气，开始往家走。

路边有卖头绳的，司瑾想起顾阮的马尾，挑了根带兔子装饰的装进兜里。

希望阮阮会喜欢。

顾阮今年上六年级，明年升初中，她要考省重点的附中，好以后直升省重点高中部。

学习不是问题，她成绩一直很好，她已经自学到初三的课程。

现在关键就是学费。还有奶奶，现在又多了个司瑾。

司瑾啊，跟她一样大，应该也是要上学的。

顾阮在班里没什么朋友，她早上要干活，下课了也不逗留直接往家里跑，课间也大多在看书写作业，连厕所都很少去。

在班上同学看来有些孤僻。

实际上顾阮是觉得这些小鬼太幼稚，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好好看书？聊天，有什么可聊的。

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愿意跟她讲话。

唯一愿意跟她交流的，只有跟她家住的很近，有时会一起回家的林浔。

“叮铃铃”

中午回家吃饭不用带书包，顾阮拿了水杯往外走。

“等等我”林浔跟上她，“你家来了亲戚？”

顾阮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林浔点了点头，说，“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的”

“哦”

顾阮有些烦躁，要想的事太多，她现在不怎么想说话，也不怎么想搭理人。

林浔还在旁边叨叨，顾阮也没理他，不知道这人自说自话还能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