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衣服都被去了标牌，但是仅用眼睛去看，就给人一种很高档的感觉，但让步离愣神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顾妈妈对他周全的照顾。

步离在一整排的柜子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放睡衣的地方，然而让他更意外的是，那些睡衣的款式。

——一整个大抽屉的睡衣，全都是毛茸茸的，不是印着各种可爱的卡通图案，就是帽子上带着可爱的耳朵。

步离不知道顾妈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给自己买了这么多童真的衣服，虽然一想到要穿在身上会有些难为情，但是他还是挑了一套换上了。

可在屋子里穿着没什么，这时候要去外面，他总不能顶着两个兔耳朵，所以步离就想将衣服换下来，只是刚打算脱，却被顾寒渊阻了下来。

“别脱了，换来换去的容易着凉。”顾寒渊按下他的手，给他将衣裳抚平了，然后拿起放在小沙发上的大棉袄，“把这个套在外面，就差不多了。”

“可是这个样子……”步离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将衣服披在了他的背上，还举着袖子要给他塞进去。

“不，不用，我自己来吧！”

“乖，抬手。”顾寒渊不由分说，坚持伺候他穿好了衣服。

下楼的时候，只看到栀嫂和几个佣人在收拾屋子，问过后，得知二老已经去休息了，于是他们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几个小孩身上穿着崭新的衣裳，手里拿着小红灯笼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这时候鞭炮已经放完了，月光下能看到满地的鞭炮屑，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道，却让人觉得整颗心既舒服又安定。

小孩子看见他们，纷纷跑了过来，围着步离和顾寒渊叽里呱啦的说着之前发生的趣事。

孩子们果然给他们留了烟花，步离陪着玩了好一会儿，最后甚至和他们打起了雪仗来。

静谧的夜色下，孩子们的笑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在那种浓郁的新年气息中，步离整个人都变的鲜活起来。

仿佛回到了他父亲还在世时，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

城里虽然不兴拜年，但是因为顾家在这胤城的地位，还是有很多人过来拜访。

早餐是昨晚包的饺子，加上一些小菜，这刚吃完呢，就有客人来了。

步离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就算有些人注意到他，却也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客人，并没有多想什么，顶多就是出于客套问上一两句。

顾寒渊见他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不愿意拘着他，就说带他出去走走。

这宅子后面有很大的一个后花园，冬天没有什么好看的花草，但是四处一片银装素裹，却也别有一番意趣，更是个躲清静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