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渔的身世都有谁知道?”钟迟迟问道。
乔锡摇头道:“应该无人知晓,小渔的身世是三娘私下告诉我的,当年三娘称小渔的身世不能外泄,求了庄主让我带走小渔,她在世的时候,生怕庄主知道小渔的身世,一直阻止庄主召小渔回来,直到前年……”说到这里,乔锡露出了比刚才得知南宫远噩耗更悲痛的神色。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又问:“那个三娘,真的是南宫远的庶妹?”
乔锡确信无疑地点头:“当年老庄主交代的时候,我和庄主一起听着的,也是我亲自去将三娘接回。”
“既然如此,为何一直养在外面?”凭老庄主的身份,纳个妾生个庶女不算什么吧?
最令她在意的是,乔渔生母留下的那本阵法图册。
这可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乔锡脸上露出了挣扎神色:“老庄主待我恩重如山,逝者已矣,岂能再言是非?”
钟迟迟也没有再问下去。
总是那女子的身世同巫族有些关系,才留下了阵法图。
但是巫族血脉越是纯净,容貌资质就越上乘,所以凭乔渔的容貌和资质,就算他生母是,他也不太可能遗传到。
乔渔本身没什么问题,对方没有杀他,而是带走了他,显然他还有利用价值。
他的利用价值,不是来自他的母族,就是来自他的父族。
现在他的父族不详,只能先往生母这里探查。
同巫族有关,最坏的可能就是落到了吐蕃人手里。
钟迟迟正要唤季川进来,大门外却又来了一批人,隐隐约约听到“使君”两字,便知道是那位金州刺史来了。
钟迟迟也没什么必须要维护的排场和面子,便直接迎了出去。
一打上照面,双方都愣了愣。
这位金州刺史三十岁也不到,是个相貌不错的年轻人。
而且她也认识。
“听闻京中来使,没想到是钟娘子。”刺史低眉道,言谈举止少了许多清傲之气。
钟迟迟笑了笑,道:“原来大郎君来了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