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进入任务的时间不算晚，前一天晚上委托者刚刚连夜结束了第35次实验，打算稍作休息就开始下一次，结果一觉醒来芯子里换了个人。

方唐看着风梓的三十多份失败总结，陷入沉思。在昨天刚记录上去的第35次总结中，她彻底地否定了驯养法，决定开始使用温情法。

在ai这方面，方唐没有风梓惊人的天赋也没有她的经验，虽然完全接收了她的记忆，并且暂时得到了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但到底不如原身，所以并不打算改变计划。况且09号的成功说明温情法确实可行，失败的原因应该是06号本身。

明明同样是一片空白，为什么09就可以，而06却不行呢，方唐皱起眉头。

不，等等，就算已经将这些实验的历史程序全部删除，也不能保证06与从未开始过的09一模一样，所以，要么是删除不彻底，要么，就是他被删除的程序恢复了。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再来一遍，尝试完全删除吗？

不，方唐可不觉得她在删除程序这方面能做得比委托者更加保险，况且……为什么要完全删除呢，没人说有了曾经记忆的06，就不会被温情法禁锢住，不是吗！？

这样想着，方唐缓缓勾起一抹笑容——装模作样，这才是她拿手的好戏啊。

这时，智脑管家提示西已经到达门口，方唐完美地仿效风梓平时的作风，一言不发地从他手里拿了药就关上了门。

说是药也不太对，根据智脑管家的解释，这是专门针对各种短期失眠研发的催眠药物，追求尽可能使服用者回归最本质的睡眠，毫无副作用。

一个字，好。

再一个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