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所记载的，各种不经意的提点，各种似乎偶然的话语，确实让曾经陷入困境的她茅塞顿开。

甚至有些不经意的引导，连她自己，都是刚刚回想起来才注意到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三十七岁之后呢……三十七岁之后，会是什么？

不敢想象。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卓语茫然地转身，看到刚才还软在床上的导师正在整理褶皱的衣服。

“怎么气色这么差？”

导师的声音依旧温和，如果不看他通红的皮肤，倒跟平时一模一样。

卓语张张嘴，嗓子干涩到说不出话。

导师倒是挺开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很好是不是，这个计划？”

“为、为什么？”她终于问出声。

男子喟叹般说道：“这么美味的灵魂，值得最完美的计划，”他笑出了声，“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明明没必要却把学习当作救命稻草的人，所以，也愿意弄点小玩意给你玩玩。”

小玩意……“这些研究，你都……”卓语不敢相信！

“啊，”导师随意撩撩头发，一如既往地笑眯眯，“只不过是些很简单的东西罢了，不过对你来说，还蛮有用的？”

卓语眼前发黑。

似乎，曾经请教的那些问题，熬过的那些夜晚，犯过的那些错误，都化成了一只只苍蝇，在她耳边循环，让她产生了幻听——“真是有趣”、“简直愚蠢”、“怎么又犯错误了”“该这样引回来”……

这算什么？

牵线木偶吗？

不，她不愿意！

比起这样，她更愿意自己犯错误！

离正确结果越走越远也比这样被操纵着好！

她眼前一黑，第三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