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眼前。

刚刚杰里米说了什么来着？

奥，想起来了，她走到椅子前，笑眯眯弯下腰身，跟被绑着的杰里米平视，缓缓开口，“不能。”

杰里米一脸受伤：“奥菲利亚，这其中一定有什……”

她伸手摸了摸杰里米雕像般俊美的脸蛋，笑眯眯地打断他：“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眨眨眼，杰里米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如同忧伤的王子：“不知道，奥菲利亚，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全变了样子……我只知道计划中美好的夜晚像泡沫一样消失了。”

“既然不记得了，”方唐直起身，两指夹着高脚杯抵在脸边，迈开步子绕着椅子慢慢走动，美丽的面容在玻璃折射出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无比诡秘，“那我帮你回想一下？”

杰里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诡异，笑得如沐春风：“如果你愿意，亲爱的奥菲利亚，这将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

“不过在那之前，”方唐停在杰里米的正后方，缓缓伸出手，“还是把这个小东西交给我来拿着吧。”

手心一空，杰里米的气息几不可查地顿了一瞬间。

等方唐再次回到他面前，杰里米已经恢复了正常，即便看到方唐手中的东西，面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这就是你的底气？”方唐把玩着手中不起眼的小玩意。

杰里米费劲地耸耸肩：“当然没有。奥菲利亚，你大概对我有什么误解，这只是个调节气氛的小东西罢了。”

瞅了他一眼，方唐突然笑了，面上的认真不输杰里米：“也是，调节好气氛，才好开始进食，是吗？”

没等杰里米说话，方唐紧跟着道：“你就是靠这个，伪装成布鲁赫族的？”

盯着杰里米完美无缺的疑惑表情，方唐嘴角含笑，淡定道，“也许我该叫你……杰里米·末卡维？”

杰里米脸上慢慢有了不同的神情，方唐轻轻一笑，坐到对面，仔细观察着手里的东西。

通体为黑色的一小块不规则物体，看不出材质来，但能分辨出是骨头，而且还经常被人把玩。

也许是人骨，也许不是。

没什么大差别。

方唐对这个没有多少了解，但也差不多猜到了它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