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轰的一声踢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谢多寿,他不是应该在县学?怎么回来了?
“三弟今天的脸色看上去不错嘛,是不是因为二哥好事近了,你也心情大好啊?”
谢多寿眼看谢临安侧着身子倚在床上看着书,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着恼,大着舌头继续说道,“今个我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和你说,我已经去县丞家上门提亲,他已经应允,过两天就是黄道吉日,我要和牡丹成亲了,就是不要你的那个牡丹,哈哈哈。”
谢临安依旧不理不睬,谢多寿有些无趣,“哼,你以为你牺牲你自己,就可以换来叶娘的安全?等我成了县丞的乘龙快婿,县令的甥女婿,在这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叶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谢临安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谢多寿,你恨我我明白,可我不明白,叶娘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何一定不肯放过她?”
谢多寿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个雏,没有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尝过之后,你就会明白,男人见到那么美的小美人,不想占有她,让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就不是个男人。”
谢临安脸色一变,“谢多寿,你简直就是个无耻小人。”
叶初然听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出去把这个不要脸的货痛打一顿,忍不住抬起身体动了动,谢临安见被子凸起一块,忙装作握住书卷,将她压了下去,不巧正压在小腹下面,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温软如绵的触动,呵气如兰中蕴绕的暖风,让他的身体似乎是在火里灼烧,又像是在冰中冷却,忽冷忽热,浑身湿汗淋漓又无比舒畅,只能拼命遏制自己的悸动。
叶初然感觉到谢临安浑身颤抖,以为他被谢多寿气到,心中暗暗诅咒,该死的谢多寿竟敢侮辱自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哎呦……”谢多寿踉踉跄跄走出去的时候,一脚踩空,头撞在门栏上,鼻子顿时血流如注,痛的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捂住鼻子忙去谢多寿房间找些布头止血。
待他一走,叶初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咬住唇恶狠狠的瞪着门外,“该死的狗东西,怎么不摔死你,呸,摔不死你也摔断你的狗腿。”
她爬下床去把门关紧,回到床前,“临安哥哥,你没事吧。”
谢临安按捺下自己的心猿意马,凤目微微阖上,双拳握紧,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他居然……,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这般想法岂是君子所为?
叶初然以为他被谢多寿气昏头,忙用手给他扇风,“为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当。”
说完,献宝一般,从怀里拿出一包海棠糕,“临安哥哥,你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海棠糕,你快点吃,吃完写封信给我,我明天就去官府要路引去京城。”
良久,谢临安睁开眼睛,凤眸如海般深不见底,谢多寿对叶娘居心叵测,如果她去官府要前往京城的路引,简直是羊入虎口。
他伸手接过海棠糕,望着一脸殷切的叶初然,想着志骄意满的谢多寿,冷冷一笑,心中有了主意,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将海棠糕掰成两半,递过去一半给到叶初然,而后放在嘴里小口抿着,“初然,你这个办法很好,不过我这几天伤势未愈,提不起来笔,我开几味药,你帮我熬好,让大嫂带给我,一副药我就好了。”
叶初然惊讶的问道,“你还会医术啊?”
谢临安唇角微翘,“你的临安哥哥可不是酒囊饭袋。”他提笔在白玉纸上写下药方,递给叶初然,“初然,你记住,一定要用煮沸的水熬药,两碗水煎成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