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怒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抬头时,看到正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白霜,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与不舍。
“沈林,你查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本官亲自查案啊?”
刘燕儿已经命人给县令搬了张椅子坐下,她在一旁站着,脸上也很是不悦。
沈林走到县令面前回禀,“大人,此事不过是个误会,下官的父母与这药铺的东家认识,本是来贺喜的,不知怎么的给吵了起来。”
县令挑眉,一旁的刘燕儿已经冷哼一声问道,“贺喜?谁家贺喜是带着刀来的?你骗谁呢!妹子,白霜妹子,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刘燕儿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招呼白霜过来,又附在县令耳边低声说道,“老爷,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白霜,上次替我付了衣裳钱,为人很是厚道!”
县令的绿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压着嗓子问道,“你前天夜里说的二成份子,就是这家药铺?”
刘燕儿点了点头,县令心里顿时就有了数,他清了清嗓子,看着白霜语气温和近人,说道,“你就是这家药铺的东家?你不用怕,有什么就说什么,本大人给你做主!”
白霜扫过沈林,只见沈林眼中满是哀求,像是在求她放过他的家人,可是,她这次放过他们,他们往后又能放过她吗?
“大人,今儿个本是民女的药铺开张,这位县丞大人的家眷却诬陷民女偷了他家价值千金的玉镯,扬言说民女若是拿不出玉镯,就要把铺子抵押给他们,可是大人,民女从未见过什么玉镯,又如何拿得出来?”
县令捋着两撇小胡子,问道,“方才沈林说你们认识?可有这回事?”
白霜默了默,再抬头时已经是满眶泪水,她望着县令哀声说道,“大人,民女确实与沈大人是旧识,而且是一同长大自幼定亲的。”
县令听罢顿时坐直了身体,皱眉问道,“自幼定亲?那为何沈林的夫人不是你,而是那个女人呢?”
白霜的眼泪已经滚滚而落,看上去很是惹人心疼,她哽咽着说道,“只因民女爹娘去世无人做主,沈家与民女家大嫂合谋,竟骗民女给沈林做妾,民女不堪遭受如此耻辱,沈家又恶言相向羞辱我,民女无路可走,只能一头撞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