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嘿嘿笑着,凑到黄桂花身边,啃着她的脸说道,“我哪里只有这点用处,你将衣裳脱了,就知道我还有什么用!”
沈庆与黄桂花两人在屋里快活,李芝芝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
爷爷眼看着就要咽气了,可李家的银子已经被她挪空,这沈家也天天儿追着她要银子,而且,鹤年药铺也已经被迫关掉了。
她原本想将这铺子盘出去凑一笔银子应付爷爷那边,可找了好几个牙商,都没人肯接她这生意,原因很简单,她言而无信的名声早就在平川县城内外传开了。
李芝芝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库房里积压的两千斤铁皮石斛上,只盼着湖州周掌柜能收购这批药材,哪怕,哪怕价格低一些也行。
可是周掌柜根本就不肯收铁皮石斛,现在这茵陈蒿正热,陈掌柜那里涌入大批收购茵陈蒿的客商,谁还肯要把九王爷吃出病来的铁皮石斛?
李芝芝将报价从八十两降到六十两,直至前两天降到四十两,可是周掌柜连理都不肯理她,被她缠得厌烦了,就说要是五百文,他就考虑收购!
五百文!五百文?她花了十万两银子买来的东西,只能卖一千两银子?这甚至连给爷爷置办丧事都不够啊!
这日,她爹又气势汹汹来沈家找她,一进门就指着她破口大骂,“败家东西,银子呢?你不是说三日内把银子送回家吗?”
李芝芝看着一向疼她的爹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心里又怕又委屈,她扁着嘴巴想要撒娇求饶,可她爹却一巴掌挥在她脸上。
“好好一个家,都被你祸祸了!我当初就说不让你嫁给沈林,你非缠着你爷爷要嫁,好嫁就嫁了,你又处处与你那黑心公婆算计那个什么白霜,你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了?人家不照样好好做生意吗?”
李芝芝的爹一直被李员外压着,这些年来根本不问家事,天天儿就是吃喝玩乐,现在这李员外一倒,家里的银子都被李芝芝掏空了,他能不气吗?那外面还养着两房小妾呢!
李芝芝被她爹这一巴掌打得口鼻冒血,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我都是被白霜那贱人给算计了,你要银子,就去找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