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的话明显已经有些不悦,白霜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她低头看着狼一般的晏修,咬牙低声说道,“听到没,你给我老实些,别闹了!”
晏修的身体紧绷着,他的声音拔高了些,语调也微微严厉,说道,“唐伯,我的话你听不懂吗?主子的事,岂是你能干涉的?”
白霜在晏修心口掐了一把,低声说道,“行了行了,唐伯大约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别闹了,穿衣裳起来!”
门外的唐伯语调已然有些哽咽了,他抖着嗓子说道,“小公子,老奴我死不足惜,然而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现在可万万不能因为……因为这些事拖垮了你的身子骨啊!”
唐伯话已至此,晏修与白霜早已没了兴致,白霜伸手扯过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顺便又踢了晏修一脚,低声说道,“赶紧起来,安慰安慰你们家那位老人家去!”
晏修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将白霜一把捞在怀里,重重亲吻了一番,愧疚说道,“对不起阿霜,让你受委屈了。”
白霜对这些到不是很在意,她笑笑,说道,“多大点儿事,你赶紧穿衣裳,给我也拿套衣裳来,刚才那衣裳,都被你揉皱了。”
晏修低低笑出声来,手探进被子里,不死心的在白霜身上摸了几把,这才翻身坐起,捡起一旁的衣裳穿上,又去柜子里给白霜拿了套湖蓝色衣裳。
帮着白霜穿好衣裳,晏修又贴心的给白霜梳妆好,他这才出门。
本以为唐伯已经离去,结果晏修出了门,竟看到唐伯跪在门口,满脸老泪纵横,看到晏修出来时,更是重重磕了几个头。
“小公子,如今整个岳家,整个晏家,就剩您一人了,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这……这男女之事,最……最是伤元气,您可不能……”
唐伯简直就是字字泣血,晏修本打算训斥唐伯一番,可看到这情景,怎么也没法子开口了,然而,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到,怎么也不该让白霜受这委屈。
“唐伯,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早些年确实有些问题,可前两年孔维真已经为我调理好,虽说消瘦了些,可与普通人并无异常,所以,你无需担心我的身体。”
听晏修说孔维真替他亲自诊治,唐伯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抬手擦去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