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廷没想到,晏修会在他们即将登船的时候赶到,活生生切断了他们逃走的路,也等同于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晏修,你……你就不能看在你姨娘的面子上,放我们走吗?”朱正廷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对岳瑰使了使眼色。
岳瑰忙放下手里装着金银细软的包袱,上前几步,挤出几滴泪,哀求道,“修儿,你娘活着时,一向心善,待我最好,你看在你娘的份上,让我们走,好吗?”
晏修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看着岳瑰,他的眼神仿佛刀子般,令岳瑰觉得格外害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朱正廷又将岳瑰往前推了推,低声警告,“你若是搞不定晏修,今日,咱们就得死在这里了!”
岳瑰深吸一口气,又挤出虚伪的笑容,望着晏修说道,“修儿,我与你娘一母同胞,你可还记得你年幼时,每每你娘生气,都是我护着你的?”
晏修依然不说话,只是盯着岳瑰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
岳瑰被晏修这样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后背也止不住的一阵一阵冒着冷汗,她第一次发现,晏修的目光,竟然与他爹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你说这些话的目的呢?你想要什么?”
晏修开口时,没有岳瑰与朱正廷预期的愤怒,他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所以晏修,你就装作没有看到我们,让我们走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湖州,你姨夫,也不会参与官场的事了,菀菀也不会再……再为难你与白霜了。”
岳瑰从晏修的语气里,仿佛听到了一丝希望,她眼中燃起一抹喜悦来,急声说道,满是期盼看着晏修。
晏修挑眉反问,“你们这么轻易离开,就没想过自己惹下的祸该如何收场?那些被你们伤害的人,该如何报仇?”
岳瑰的心咯噔一下,她挤出一丝笑容来,勉强说道,“这,事已至此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我们,我们这不也是抛家舍业准备离开了。”
晏修冷冷笑了,他上前几步,目光从岳瑰脸上挪到朱菀菀脸上,再由朱菀菀脸上转移到朱正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