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侦探就假扮客人混入香云坊寻欢作乐,看完珍儿的演出,故意拦截她,要她敬酒、百般挑逗,然而珍儿行为非常检点,从不搔首弄姿,只是客气地敬酒、回礼:“我不甚酒力,香云坊都知道,本来我唱完就回去休息的,喝一杯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侦探无言以对,只得放了珍儿,多天观察下来,珍儿下台敬酒的次数少得可怜,远不如谢莹莹,而且都与张承刻意保持距离,根本拍不到花边新闻,侦探跟了几天,实在没了兴趣。
而厉明媚的炒作炒来炒去就是那些,大家都看腻了,渐渐也不再关注。
谢莹莹见珍儿录音带销量登顶已成定局,终日闷闷不乐,而香云坊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正当她在房间里发呆忧愁时,助理小红进来递上一张演出计划表。
光叔安排的新一期演出计划中,莹莹的场次明显减少,珍儿场次暴增而且都安排在黄金时间段,莹莹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新计划表就直奔光叔办公室而去,根本不用管敲门的礼貌,径直闯入理论了再说,她将计划表猛地扣在桌上,双手交叉就开始怒怼:“怎么?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别忘了,当年香云坊是谁撑起来的。”
光叔吸了一口雪茄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有句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你已经红了这么久了,该歇歇了,怪累的,给你放假还不好?”
“这是让我退位的意思?有句话说的不错,开国功臣总是兔死狗烹,告诉你,老娘我还年轻着呢,花开正盛,在香云坊呆腻了,有的是地方挖我。”莹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如果我不念旧情,早就不给你安排场次了,说话前要先看看形式,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如今时代变天了,你唱功不行,你自己没数吗?现在张承又宠着珍儿,你还有什么优势?你以为离了靠山,你还是当日的红星吗?”光叔语重心长地说着,以为谢莹莹是个识时务、知好歹的人。
没想到她愈加不服气,怒怼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谁求谁。”她气冲冲跑出光叔办公室,将门重重带上。
小红看见莹莹怒冲冲跑出来,赶紧扶着她:“别急,是他们有眼无珠。”
莹莹顾不得听安慰的话,径直跑回房间把自己锁起来,趴在床上抱头痛哭,哭了一会,不安定的忧虑感将她重重包围,她警觉地抬头看看窗外:“变天了,我得早做打算。”
莹莹照常到化妆间化妆等待演出,然而原来围着她转的化妆师都忽然冷眼相对,而珍儿一出现,他们便围过去寒暄、忙着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