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活的久了，连真心摆在眼前都会怀疑那是假的，更别提凡渡。他清楚只要自己答应了秦湛，那秦湛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可是从来不会袒露真实的凡渡，已经习惯了独身一人。

他们两个面前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几乎能映出对方样子的窗户纸，但两个人谁都没有捅破。

“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吧。”凡渡叹了口气，准备和秦湛先聊聊丧尸潮的问题。

“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回答。”秦湛笑眯眯。

“你能感觉到丧尸潮离春城还有多远吗？”凡渡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他怕会像上辈子的滨海基地一样被打的措手不及。

“快了，大概三天之后。”秦湛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两个母体聚在一起了，很好，可以一网打尽。”

“没有其他的母体了吗？”

“没有了，只要吸收掉他们，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个。”秦湛眸光闪烁，眼中不是想要攀上高峰的野望，仿佛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眼睛里的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湛对收回母体之类的事情没什么想法，但是跟在凡渡身边就不同了，他需要更强大一点才行。

母体之所以是母体，那是因为独一无二。可母体被分成了五份，每一部分都想证明自己才是真菌之王，争端在所难免。

但有凡渡在，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在末世前期就能将缺失的部分都找回来，这是秦湛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说实话，如果没能和凡渡在一起的话，他可能会找个地方隐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人类，同样也不是丧尸，世界上不会有容纳他的地方。

凡渡搬家后，他一直都是无欲无求的样子，从来不会缠着家长要东西，也不会对示好的女生有任何心动，可能是和真菌结合在一起，意识也在互相影响，他觉得自己的目标只有两个字，活着。

像真菌一样，在潮湿昏暗的角落独自生长，平静的待在哪条巷角的石砖下，静静观察这个世界。

除了活着，他没别的要求。

平板无趣的生活直到凡渡的再次出现才有了变化，凡渡是他唯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体内沉寂的母体也活跃起来，让秦湛这个平静的男人变得善妒、固执、学会隐藏自己，直到将想要的东西彻底拥有。

“秦湛。”凡渡松了口气，随后，那双平日里看不出情绪的眼也笑眯眯的弯了起来：“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丧尸。”

不如说和我在一起，那样我会更高兴一点。

秦湛把头埋进凡渡的颈间。

“它们快到了，你要注意安全。”秦湛的声音闷闷的。

“我会的。”凡渡斗志满满：“还会让那两个母体有去无回。”

……

春城基地的人们头一次有了像是在过春节一般的神奇体验，虽然红彤彤的晶核比灯笼小了太多，但是一串一串挂起来，忽然就为基地带来了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