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厉曲轲是纪鸢的未婚夫,他拥有无比出色的长相和天价身家,纪梦韵冷清的眼底多出了一抹势在必得。

纪梦韵微扬起白皙的脖颈,她挡在厉曲轲面前,清贵冷傲的淡笑:“鸢鸢是做错了事,但她也受到了惩罚。厉大哥如果还不解气,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承担吧。”

厉曲轲全然无视了纪梦韵,他面色冷淡,轻飘飘望了纪鸢一眼,仿佛将这具躯体里的灵魂都钉死,一动不敢动。

厉曲轲手指修长白净,他拿出银色戒指放在床头的桌面,不发出一点声响。

纪鸢眼珠子不能动,视野有限,她只能感到男人在病床边缓缓俯下身。

厉曲轲冷冽冰山的气息,压得纪鸢几乎喘不过气,冻住她的灵魂,无处可逃。

厉曲轲冰凉的指腹轻轻滑过纪鸢脖颈,拨开了上面一束凌乱的发尾,摆放整齐在纪鸢的肩头。

厉曲轲动作温柔,优雅细致,却仿若凶狠的饿狼微笑着露出尖利的爪牙,一寸寸滑过纪鸢娇嫩的肌肤。

纪鸢后背发凉,寒毛直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天呐,厉曲轲不会是想掐死她吧?

纪鸢的耳畔,厉曲轲目光冰凉死寂,他难得轻笑,清冽低沉的嗓音让人微微战栗:“婚约解除,你该庆幸没有落在我手上。”

冷峻男人鲜有的笑意,却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呢喃,恶意满满。

眼前一阵发黑,纪鸢整个灵魂瑟瑟发抖:啊我死了。

纪鸢这辈子,从没见过厉曲轲这样可怕的人。只是一句话,堪比恶魔的冷血无情,寒气透骨。

说完,厉曲轲面不改色大步离开。他挺直的身影好似一阵阴森的寒风席卷。

直到房门关上,“真是个没礼貌的疯子!”卜碧珍脸青一阵白一阵,如意算盘是落空了。她看了一眼手机短信,才平复怒气:“药到了,我去拿。”

“他会后悔的。”纪梦韵脸火辣辣的疼,她目光微狠盯住纪鸢:“我一起。”

还在看戏的纪鸢头皮发麻,她们这是要去取毒.药了?

难道她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了吗?

夕阳西下,吞噬最后一抹余晖,繁星点缀天际。

夜幕降临的瞬间,病床上的纪鸢一阵天旋地转,她好似被丢进海浪中转了个天翻地覆,头晕目眩。

“厉曲轲,你不得好死!”年轻男人狠毒的咒骂。

“恩?”纪鸢再度睁开眼,她站在了八十八层高楼。

纪鸢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她不由自主低下脑袋,对上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年轻男人趴在地上,眼神格外凶狠地瞪着她:“厉曲轲!”

他刚才叫我什么?

纪鸢内心是懵逼的,可她的身体却坚定地上前一步,狠狠踩在年轻男人的手背上,脚下施力不紧不慢地碾了碾。

十指连心,年轻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撕心裂肺地哀嚎:“啊——”

人的惨叫让纪鸢心神具震,她从未面对如此残忍的一幕。

纪鸢慌乱地移开目光,看向一旁的落地窗,只见落地窗的玻璃上映着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庞,赫然就是她刚见过的大反派厉曲轲!

这是继穿越成植物人,开始变成超凶的大反派了吗?

还是个真男人!身体还不由纪鸢控制!

命运到底跟自己开了怎样一个玩笑?纪鸢不禁退后绝望捂脸。

等等,捂脸?

意识到自己获得了身体控制权,纪鸢连忙放下捂脸的手,她强作镇定板起脸,努力模仿着记忆里厉曲轲高冷的样子。

眼下情况不明,她不能露出马脚!

然而,这一瞬的气质变化,还是让在场的黑衣保镖们傻了眼。

他们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怎么感觉厉总强大睥睨的黑暗气场变了,竟有点吸引人的斯文俊秀,像弱小无助的清贵公子?

黑衣保镖甚至觉得,英明神武的厉总快哭出来了,怪可怜的。

旁边的保镖看了眼面色稍有不对劲的“厉曲轲”,以为新老板是没找到趁手的武.器,他贴心地递出随身的匕首:“厉总。”

纪鸢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刃,耳畔还残留厉曲轲冷笑的声音,她眼皮子乱跳,默默倒吸一口凉气。

厉曲轲都这么狠的吗?

纪鸢开始惧怕起了这个身体,从骨子里发凉。无法接受附身成了厉曲轲,纪鸢却不敢真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