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笑我啊。”纪鸢心脏乱跳,羞耻得垂下了脑袋。

厉曲轲:“别废话。”

纪鸢挠了挠面颊,老老实实重复好友们的说法:“看起来挺清醒,干的没一件正经事,傻乎乎的像二狗子。”

厉曲轲有点糟心:……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这种事决不能发生他的身上。

他的嗓音清冷:“不准耍酒疯。”

纪鸢心里一跳,如果这么容易,她就不会连一滴酒都不敢碰了。

纪鸢有点头晕,舌尖还有酒香的清冽,皮肤的温度也在缓缓上升。她眼眸一转,笑了出来:“我有办法。”

纪鸢手脚有点轻飘飘,走进厨房找了一个小锅煮水,切着方块的豆腐:“煮个醒酒汤!”

她心里美滋滋:自己真是个小机智。

十分钟后,纪鸢煮盛了一小碗汤,她舀一勺轻吹,尝了尝味道。

顺滑的暖意流入空荡荡的肠胃,纪鸢整个人舒服了不少:“恩,酒醒了,我现在精神百倍!”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纪鸢仔仔细细洗完碗,还哼着卡路里的歌。

她容光焕发,比美丽优雅的空姐还要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微笑,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

纪鸢一放松,莫名开始“知心大姐姐”的模式:“厉曲轲先生,以后不要喝太多酒了,对身体不好。你今天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厉曲轲一针见血,冷声:“你醉了,安静。”

纪鸢跟万千酒鬼一样,说了经典话语:“我没醉啊,我清醒得很。”

如果纪鸢还清醒,她就不会无奈微笑,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好啦好啦,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认真听的。”

厉曲轲:……

“嗷嗷嗷——”听到动静,白狼一连串的嚎叫,热情呼唤着主人。

寻着声音,纪鸢来到宠物房。

大白狼身躯庞大威风凛凛,白色狼毫漂亮干净。它碧蓝的眼睛发亮,迈开矫健的四肢来到纪鸢跟前。

纪鸢轻轻抚摸大白狼的脑袋:“乖乖,只有你自己寂寞吗?”

她想起小少年的托付:“我给你找一个伙伴,好不好?”

大白狼眯着眼睛,蹭着纪鸢的手心。

厉曲轲:“没必要,它做过绝育手术。”

大白狼感应到威严的气势,乖乖地低头俯首称臣。它委屈地嗷呜一声,上次就被阉掉了。大白狼没有了作案工具,也不会发.情得拆家,让厉曲轲发火了。

纪鸢:“咳,倒不是想给它找对象。就是小玩伴,比如司延茗的小猫咪。”

大白狼经不住纪鸢的温柔摸头,趴到地上露出了软乎乎的肚皮,又大又圆萌萌的眼睛,似乎在说:“随便摸,躺平,任揉。”

纪鸢笑眯了眼,轻声对大白狼说:“我给你找个朋友好不好?不会太凶,软软的很乖很弱,小小只哒。”

厉曲轲:“……你确定不是给它当储备粮么?”

“分开养好了。”纪鸢让酒精麻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少年失望。

她揉揉大白狼的耳朵,“你不准欺负喵喵哦。”

大白狼龇牙咧嘴,点点头。

纪鸢捧着大白狼的下巴,满意地笑了笑:“真乖。”她脚步轻快,来到门前,“我出去一下。”

厉曲轲:“昨晚,你超出时间了。”

纪鸢反应慢半拍:“五分钟?”

她在梁家后花园的对峙,还真的忘记了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