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平常的一天,公司的职员第一次有了完全一致的八卦星星眼。
大清早,厉大总裁阴沉着俊美的脸庞脸,笔挺帅气的西装勾勒健壮身材,他迈着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进入vip电梯,连背影都让女员工看呆了。
忽略那个想杀.人的可怕表情,厉大总裁依旧是完美无缺的冰山男神。
临近下班,所有的职员们终于按捺不住,他们想入非非:“是谁,居然让高冷的厉总,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助理小王:“我敬他是个汉子!”
秘书小菲:“为什么不能是女人呢?”
助理小王笑容神秘:“那恭喜了,你们要集体失恋了!”
女员工们一阵嘘声:“不可能——”她们纷纷嘲笑了小王,“厉总是我们所有人的男神,他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
助力小王:“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众人给了小王同情的目光:“你消息不够灵通吧?”
秘书小菲轻声道:“网上传了,纪家的二小姐背着厉总,勾搭别的男人,还气死了她的老爸!”
小王的嘴张成了“o”型:“天哪,贵圈真乱,消息变来变去,我再也不敢相信了。”
周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小菲还絮叨着:“厉总心里指不定多讨厌这个未婚妻呢……”
“是么?”极为清冷悦耳的嗓音响起,厉曲轲高大的身影独树一帜,他冷淡的俊美面容,墨色冰冷的眼神深邃得吞噬人心。
宛如大雪纷飞,湮灭了所有声音。
厉曲轲扣了扣百达翡丽的手表:“上班时间。”
所有职员全部如鸟兽散,缩在自己的岗位上,大气不敢出。
他们涩涩发抖,在内心哀嚎:讨论纪家二小姐,真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啊。要命!
不幸中的万幸,一位来客打断了厉曲轲身上的冷气。
孙章舟一头的银发抢眼,他面带完美微笑:“boss,梁氏的大小姐在会客室等你。”
梁玫,梁定非的最疼爱的女儿,她和哥哥梁越禾存在继承人的竞争关系。
但只要梁越禾不出什么大错,梁氏未来还是会落在梁越禾的手中。
在闵漾公开表示:不会和梁氏家族名下的所有合作后。梁玫这次上门,目的不言而喻。
梁玫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俏丽的短发,英姿飒爽。
她放下苦咖啡,开门见山:“市场的蛋糕这么大,厉总一个人吃不完,甚至可能撑破肚皮。”
厉曲轲神情冷漠,漆黑眼眸中没有一丝动摇:“厉某,从不食言。”
他说出的话,再没有收回的可能。
梁玫眼中闪过惊艳,她早早跟着父亲一起做生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强势俊美的男人,同样是让人恐惧的敌手。
相比较她中看不中用的哥哥,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梁玫也不算一句话可以打发的。
她站起身来,步步紧逼,撑在了厉曲轲眼前的桌面上,笑容张扬:“为了一时之气放弃我们梁氏的资源,厉总的损失只会更大。”
“何不双方共同合作?不仅q城,甚至整个华国,我们都能共享资源,一同壮大。对厉总,百利而无一害。”
“梁家,正在走下坡路。”厉曲轲悦耳的嗓音极为平静,沉稳笃定。
他不屑于掩饰强大的野心,“当然,梁氏愿意被闵漾收购,也是欢迎。”
“你!”梁玫脸色一变,怒极反笑,“厉总,口气也太大了。”
厉曲轲不为所动:“梁小姐如果只有这种废话,请回吧。节省双方时间。”
梁玫难以置信,她梁家大小姐的身份,到哪里不是受到男人们追捧?
厉曲轲狂妄冰冷,一点也不少于传闻的不好惹。
梁玫严阵以待,又有些兴奋。她私底下想来看看闵漾的掌权人,不辜负跑一趟。
她看向落地窗外的蔚蓝天空,一片夕阳的暗红在蔓延,繁华的城市尽收眼底。
梁玫势在必得一笑:“厉总,拒绝了我。作为绅士,总要有点补偿。有没兴趣共进晚餐,喝一杯?”
对于美貌富家千金的邀约,厉曲轲没有半点受宠若惊,他只是在提到“喝一杯”的时候,抬起墨色的漂亮双眸:“不必了。”
竟然被拒绝了?
梁玫目光诧异,她的直觉瞬间明了,刚才厉曲轲是想到了一个人。
梁玫只有大方得体地笑:“厉总是有佳人相伴了。”
厉曲轲神情淡漠,眼眸微动,嗓音悦耳却有一丝凉意:“一只不安分的兔子。”
梁玫的情报里,这个男人条件完美无缺,身边却没有女人的影子。唯一的订婚对象,纪梦韵的妹妹也是成了植物人。
强势冷硬的优异男人,竟也有一丝柔情。
梁玫骄傲了这么多年,竟第一次羡慕了陌生的对象:“下次?”
厉曲轲目光冷淡,拒绝的不留一丝情面。
梁玫一笑,她的胜负心上来了,她对像纪梦韵那样征服异性,玩弄于鼓掌间不感兴趣。
但是,让一个冷酷无情的对手低头,俯首称臣的成就感,是无可比拟的。
梁玫爽快地接受:“好,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目光锐利,“你是针对梁越禾,还是我们整个梁家?”
厉曲轲神色不变:“你会知道的。”
梁玫一笑:“真可惜,我可是要接手将梁氏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挡我的路啊。”不然,她再欣赏厉曲轲,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语气中的沉稳警告,一点也不输于父亲梁定非。
厉曲轲扣了扣桌面:“我助你,当上梁家之主。”
梁玫笑了:“你凭什么帮我,我又凭什么信你?”
厉曲轲目光沉沉:“我只要梁家老宅。”
梁玫诧异一笑,她伸出了秀手:“一言为定。”
她和厉曲轲各怀鬼胎,就看谁能赢过谁了。
夕阳西下,黑夜缓缓降临。
某些力量拉扯纪鸢的灵魂,纪鸢咬牙保持意识的清醒,死死抓住植物人少女的身体,仿佛悬崖上硬撑住的摇摇欲坠。
下一刻,纪鸢就在厉曲轲身体里,她鼻息间是俊朗男人清冷的气息。
灯光微弱,四周封闭的房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阵寒意拂过纪鸢的后颈,她装死着不敢说一句话。
这回,厉曲轲先出声,他平静道:“小木槿。”
厉曲轲冷静的不同寻常,纪鸢灵魂都微微打着寒战,只差没腿软了。她羞耻又后悔,无法面对同一脑海里的大反派。
纪鸢下意识地逃避,僵硬地微笑,声音虚弱到抓不住尾巴:“厉曲轲先生,你好呀,这是什么地方?”
她环视四周昏暗的围墙,头皮发麻,讨好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厉曲轲没有想象的发怒,冷静中还有点诡异的愉悦:“你不记得了。”
纪鸢心脏乱跳地狂点头,她睁眼说瞎话,心虚又羞耻到极致。如果地上有条缝,她能钻立刻进去,顺带把自己埋起来。
然而,厉曲轲耐着性子等了一整个白天。不是纪鸢装傻充愣,可以逃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