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你不配合,厉曲轲依旧会死。】它仿佛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男人跌落神坛,兴奋得白色的光一闪一闪。

纪鸢从愤怒中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剧情大神。

它没有发觉,纪鸢早和厉曲轲讲了剧情,尤其是陈敬达背后设下的阴谋诡计。

厉曲轲的性子,怎么会真的自投罗网?这次,陈敬达不会讨到好果子吃了。

纪鸢心情轻松了起来,坐等剧情大神大失所望的样子。

闵漾集团起始在各个产业,全方位打击梁氏。

梁定非和梁越禾恍然大悟,厉曲轲先前的隐忍不发,早已步步为营,直到现在才显露吞噬一切的本来面目。

野兽优雅又血腥在梁氏身上撕咬下了一口肉,疼得庞大的财团鲜血淋漓,却只能忍下来,不能让厉曲轲抓到他们的短处。

整个梁氏家族开完紧急会议,每个人都脸色阴沉。迎接将来的一场硬仗。

梁家老宅

梁越禾狠狠锤了桌面:“厉曲轲既然是大伯的儿子,他这样针对自家人什么意思!如此大逆不道,忘恩负义,不怕外人看笑话?”

梁越禾原本打心底瞧不起厉曲轲,这个看起来比他强势百倍的男人,仿佛横空出世,一次次戏耍他。

梁越禾还肆无忌惮嘲讽厉曲轲没有父母,白手起家的暴发富,知识浅薄。

如今一看,厉曲轲论资排辈还比梁越禾高,厉曲轲的父母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也是学识渊博,商界、科研界地位顶级的名流。

梁越禾一想要叫厉曲轲人堂哥,如鲠在喉,恨不得抹掉这位早该消失的存在。

但是,梁家丰厚的百年家业,是梁越禾赖以生存的土壤,梁大少爷趾高气昂的底气。

梁越禾不能眼看着,孤狼一样的厉曲轲斗垮梁家。他最先想到是血缘关系牵制厉曲轲,用道德谴责捆绑厉曲轲。

“你不懂。”梁定非是中年成功男士的沉稳严肃,他坐在红木大桌后面,脸色铁青,“二十年前,你爷爷立了遗嘱,家业大多传给我大哥。我们一家有的只有公司的空壳!”

哪怕家族的人费尽心思,梁家最大的家主梁振仁不肯改立遗嘱。这么多年,他依旧在寻找大孙子的踪迹。

“怎么可能?”梁越禾不可置信,慌乱了神色。如果没有梁家的权势地位支撑,他真的一无是处了。

如果不是近五年老骨头了,体弱多病,梁振仁恐怕可以踏遍整个a国。

梁越禾咬着牙,问沉默的梁定非:“凭什么啊!老头子老糊涂了吗?梁家的家业也是有父亲的一半,他偏心成这个样子?”

梁玫一身干练红色西装,抱着胳膊冷笑:“现在,是问为什么的时候?一旦厉曲轲公开身份,他梁氏家业最可能继承人。”

梁玫表面上和厉曲轲达成约定,实际上想看看这个英俊无双的男人底细。然而,厉曲轲滴水不漏,深不可测。

梁玫庆幸又可惜,这人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不然,就不会这么烦心了。

梁越禾一阵后怕:“厉曲轲和我们抢家产来了。爸,我们可不能引狼入室,你之前还想让我跟他低头认错,现在是看清他的狼子野心了。不得到整个梁家,厉曲轲不会罢休的!”

梁定非神色凝重:“一开始怀疑厉曲轲,等着搞清楚他的目的。谁让你一上来撕破脸的?”

梁越禾被臭骂的一顿,心里不痛快也不好撒气。毕竟,他的确怒发冲冠为红颜,心里隐隐懊恼,如今绝对不能承认后悔了。

梁玫眉眼带笑,毫不客气挤兑梁越禾:“大哥天天谈情说爱,满脑子只有女人,连思考都不会了?”

梁越禾怒目而视:“你越来越没有妹妹的样子了。”

他也心惊最近干的事,不像他以前做的出来,没一处正经。不过,梁越禾不能忍受妹妹的指责,还是在父亲面前。

“好了,”梁定非面无表情打圆场,“越禾,这两天也别泡在女人身边,公司的事你多看着点。”

梁越恨得牙痒痒,他许久未这样被父亲耳提面授,丢尽了脸面。

梁越禾怒气冲冲地出门,楼梯的拐角遇见了眼底慌乱的纪梦韵。

纪梦韵一身昂贵的服饰,高贵典雅,她得体颔首:“陈敬达来了。”

梁越禾本来一肚子火,正好有了撒气的对象,他话都没多说一句就下楼了。

纪梦韵脸色微变,还是跟了上去。

陈敬达被纪鸢举报假死、逃脱债务,差点要引渡a国坐牢。他在拘留所得两天吃穿简陋,彻夜难眠,整个人要疯了。

梁越禾保他出来,陈敬达洗漱一番匆匆赶来,却看到梁越禾没有好脸色。

陈敬达心下一悬,来的路上查到了记者会的情况。

第一次指挥失利,让梁大少吃了闷亏,陈敬达惴惴不安地赔笑。殊不知,他脸上的刀疤笑起来,反而更狰狞。

梁大少眼神危险地逼近:“你说的万无一失?结果呢,现在就是这样。”

他心爱女人的母亲自杀了,梁越禾看着纪梦韵闷闷不乐的哀伤样子,除了心疼还有点挫败的不耐烦。

“我真不该相信你。”梁越禾眼中的怒火中烧,抬手指向厉曲轲,“从哪来的,送回哪去!”

陈敬达脸色一慌乱,他好不容易出来,不能回到a国去。否则,将来只能暗无天日、行尸走肉的过活。

他咽了咽口水,点头哈腰:“梁大少,您给个机会。”

陈敬达笑容谦卑:“这卜碧珍女士的事,怪我也没有预料到,还拖累纪梦韵小姐。”

在管家要把陈敬达拖走之前,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梁大少,我还有对付厉曲轲的法子!”

“梁大少,我认识厉曲轲快二十年,我最了解他想要什么。这些年,他始终追查父母当年身亡的真相,一点线索也不放过。”

厉曲轲的父母?梁越禾脸色狐疑,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

陈敬达胖脸一喜,继续说下去:“只要我们抛出诱饵。厉曲轲为了查这件事,哪怕有危险,他也会乖乖来送命。”

陈敬达脸上一道刀疤,在黑暗中笑容危险诡谲:“梁大少,到时,你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斗不过厉曲轲,借梁家的刀杀人再好不过。

梁越禾面上终于有了喜意:“你说,怎么做?别让我失望。”

两人身后的纪梦韵缓缓勾出了一抹笑,她要看着这些仇人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总统套房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