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的心神全部被厉曲轲攥紧,他沉默不语,依旧让纪鸢心疼他的种种遭遇。

厉曲轲极轻极淡地哼笑了一声:“陈敬达再也翻不了身,你应该可怜他。”

剩下的日子永远在痛苦中度过,陈敬达不疯也得疯。

再说,小木槿这么弱,别给吓哭了添麻烦。

纪鸢不知道厉曲轲的心思深沉无奈,她摸着厉曲轲的头顶,指腹下的感觉似乎有一道细细的疤。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赫然有了一抹瑕疵。

“厉曲轲先生,你什么时候受伤了?”纪鸢不禁迟疑,厉曲轲经过她不知道的凶险,那般心惊胆战。

话一出口,纪鸢立刻后悔了。厉曲轲不是那种夸大自己悲惨的人。他的自尊心很强,不屑于博取他人的同情,甚至可能冒出最冰冷的敌意。

光是想象,纪鸢就承受不住厉曲轲冰冷的态度,厌恶的眼神。

她扯出一抹笑,手指交错地握在一起:“抱歉,我又多嘴了。我总是这样过度关注,应该不招人喜欢的。”

纪鸢嘴角勾起,目光黯淡,一时情绪低落。

厉曲轲的嗓音响起,罕见有一丝温和:“陈敬达出卖公司,那时候留下的。”

年少时太过信任一个人,交出了自己的后背。这样的失误,厉曲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生不会再犯。

此刻厉曲轲的话语,冷淡克制,昔日的恩怨分明终于要了结了。

纪鸢心尖密密麻麻的疼,伤到脑袋的伤口,可大可小。厉曲轲是不是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

书里的大反派神秘,强大,缺少更多描写厉曲轲经历。

纪鸢难过得喉咙哽咽,厉曲轲独自经历过的艰难,远比想象的多。

真正惨痛的事,厉曲轲选择了闭口不言。

纪鸢不问,他永远不会再提起,独自背负着所有伤痛,无人分担。

“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纪鸢眼睛有点模糊,她微笑地郑重许诺,“厉曲轲先生,我保护你。”

厉曲轲对小木槿的弱小天真嗤之以鼻,心头却莫名一软,说不出嘲讽的话:“你不想回家?”

“想啊,厉曲轲先生答应过。”纪鸢指尖一顿,她眼角弯弯,“回家之前,我也要把坏人通通打败。你将来的日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我才能安心离开。”

小木槿笃定的模样,似乎再多再难的事都会迎刃而解:“你这么好看,活的也帅气。”

才不要当反派,给男女主当炮灰呢。哼。

明明不着边际,却惹的人不自觉多听几句,看看还能说成什么样?

厉曲轲不自觉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胸腔回荡的心跳重重的,一声冷嘲轻笑:“谁教你的,瞎话满天飞。只怕大难临头,第一个跑走的就是你。”

纪鸢灵魂的震动,仿佛与厉曲轲心脏跳动同步。她情不自禁,喃喃细语:“我逃不了,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分明是被迫绑在一起,说的这般心甘情愿。

冰冷死寂的大海,让一支彩色的花增添了颜色,美的动人。

“小木槿,记住你今天的话。”厉曲轲呼吸微沉。

他眼眸浓得化不开的偏执,“但凡生出一点逃跑的心思,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抓回来。”

纪鸢让深重的情绪弄的晕头转向,她是一不小心答应什么了不得的事吗?

等等,不是说好送她回家。突然冒出来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厉曲轲今天花式美貌攻击,又是不着痕迹把小木槿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

纪鸢浑然未觉,她触碰了大恶狼的心窝。最脆弱不肯示人的软肋。

厉曲轲没有给纪鸢深思的机会,他拿出纪鸢一直垂涎的经典款甜点:“今天,我见过了梁家的人。”

纪鸢一下子从美食的诱惑中清醒,警惕道:“梁越禾他们没做什么吧?”

纵然知道厉曲轲原本也是豪门梁家的一员,但她始终无法划等号。

毕竟,梁家可能存在害死厉曲轲父母的凶.手,而梁越禾是间接害死厉曲轲的罪魁祸首。

纪鸢的着急溢于言表,厉曲轲温温一笑,眼眸发冷:“你该问问,我对他们做了什么?”

纪鸢:……大佬,你好棒棒。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喜欢评论里小仙女们可爱到爆,好喜欢!爱你们~

晚安~好梦,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