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提笔写词被收走后,还是第一次在诗词上感到些不确定。
“林姑娘不必忧心,后面还有我。”水溶看黛玉头低了一个度,先行安抚了下。
这会轮到第二回准备,水溶随着领路人走时,又压了声音模糊加一句:“这自然是最好。”
他对黛玉作诗能力一向推崇。前世多少次流觞曲水游戏,都是自己家玉儿得第一。
玉儿作诗最棒!
黛玉看着这行金字跳跃,斗篷里眉眼都弯了弯,目送水溶往第二轮地方去。
旁边传来嗤笑一声。黛玉看过去时,就见一个面纱蒙面姑娘咳了咳,又拍拍自己耳朵。
“夏姐姐怎么了?”她身边跟着人问了一句。
那位夏姑娘抿唇一笑,只轻柔道:“无事。鸟雀叽喳,到底吵了些。”
一行墨绿色字体从她头上冒了出来,飘飘荡荡往黛玉这儿游过:
这般轻松做词,都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敢称是最好?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果然世人多是愚昧,可怜可叹
黛玉一时有些好笑,她转头看向紫鹃,顺口问了句:“风吹蟠动。是风动,还是蟠动?”
这是六祖典故,指是人心浮动反怪外物。黛玉以此回敬。
对面听了倒是诧异回望黛玉一眼,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而此时台上诗词评判,倒是飞快地给出了决断。
他们将诗词一张张贴出来后,又按着排位先后念了下来:“红绳二七第一。请先来试第二轮。”
夏姑娘看到水溶往上走去,就知道自己先前讥讽错了人。
一时间她脸上烫了起来,又瞥了黛玉一眼。
黛玉抬腕看向二七标志,倒是觉得有些失策。自己目标可是第二笛子。
最后结果是两者相叠,这只能看水溶发挥了。
第二场是射工投。前面半空悬挂着一排木板,看看射出去长箭能穿透几个。
作为第一同伴,水溶这会先射。
他掂量了下手中小木弓,身体习惯性地侧身直立。前后手开弓,手上微微发力,弓瞬间被拉到最大。
哪怕有面具阻挡,这挺拔身姿还是显露出与众不同气势。
黛玉看这娴熟动作,忍不住低头咳了一声示意。
水溶察觉到黛玉示意,倒是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要拿第二。
他姿势不变,只是将手上力道缓缓收了回去。
之前没试过这个玩法,他只估量着射穿一半就好。
等我把第二带给玉儿!
水溶心中有了计较,只拉弓放箭。
长箭“咻”地一下从空中飞过,“啪啪啪”猛地窜过去,将那一排木片全部贯穿。
哦豁
水溶看着面前被横扫一片,难得感到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