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蔡春花的胳膊一把扯了起来,两个大汉提着她一个丝毫不费力,她早就在看到宇文凌澈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想要求见的小郡王,竟然就是那个孩子。
蔡春花扒拉着宇文凌澈的衣角,苦苦哀求着:“殿下恕罪,是我胡言乱语,是我错了!”
“带走!”
成昭柔从未见过这样的宇文凌澈,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平日里连重话都不会和自己说半句,她杏眸含泪看着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殿下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把人带走了呢?”
“就是就是。”柳二夫人在一边附和着,谁知宇文凌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瞬间就闭上了嘴,她这几年是越发得罪不起这小冤家了,便起身作势要走,“我忽然想起院子里还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宇文凌澈却挡住她的去路。“二婶婶平日里还是少搬弄些是非的好,五姑娘是我的贵客,得罪她就是得罪本王。”
柳二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猖狂的小王八羔子,竟然和自己端起郡王的架子来。这些年从未见他如此行事,难道是年纪大了便觉得翅膀硬了,不需要柳家庇护了?
“她是不是贵客还不一定呢。”柳二夫人气得拂袖离去。
前几日成昭韵是想见宇文凌澈的,她想当面问他个清楚,为何要将自己带回柳家,为何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甚至还有些埋怨他自作主张,她就算是病死也要死在成家。
可是现在宇文凌澈就站在自己面前,甚至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她倒没了同他说话的勇气。果真如四哥哥说的那般,她是个纸糊的人,一戳就破。
“走吧。”宇文凌澈抓着她的手腕,领着她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亭子中几人面面相觑。
柳元荷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很是激动,她表哥总算是开了窍,她是愿意五姑娘做自己表嫂的。
成昭韵不敢甩开他,心中却直道不知廉耻,她从未被家人外的男子接触过身体,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就在她打算假装摔倒来甩开他时,宇文凌澈将她松开了。
“对不起,因为我将你牵扯进来。”宇文凌澈眼中满是愧疚。
成昭韵摇了摇头,她之前满腹的问题现下却都不想问了,就在他将她带走的时候,她就觉得所有问题好像都是多余的。
“殿下的伤还疼吗?”
“疼的。”宇文凌澈那日从成家回来后被神医臭骂一顿,说他这胳膊以后怕是要拿不动剑了,他却笑笑说自己可以换右手执剑。
“那我送殿下回去歇着?”
“这个帕子是你的吧,还给你。”宇文凌澈拿出洗干净的帕子递给成昭韵,见她宝贝地收了起来,“它很重要么?”
“很重要,是我娘给我的。”
宇文凌澈轻咳一声,他这是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