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淮秋看得目不转睛。
鱼然抬眸见他目光热切望着自己,也不尴尬,展颜一笑,招呼他吃菜。
仲淮秋心猿意马,一顿饭吃得有一搭没一搭,也不记得哪道好吃,哪道又不合口。
他惯会应酬,此时拿出商场上的作派,对他们之间的问题闭口不提,只引鱼然说些族地风物,二人之间倒也不觉尴尬。
鱼然被他这样看着,也不羞恼,见他半句不提孩子的事,也慢慢放下心神应对。
二人吃好了,鱼然叫过侍者埋了单,也不问他一会儿要去哪里,只从掌中数出几个形似鳞片的物事给他:“这里不收人类货币,这些你先用着,我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去办,回去的路你认得吧?”
仲淮秋只迟疑了不到一秒,就接过鱼然发给他的零花钱,含笑道:“认得。”
不认得也能打个鱼的,实在不行鼻子底下是张嘴,总不至于被路迷死。
鱼然微一颔首:“失陪。”
家回了,饭也吃了,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办,只不过是不想和仲淮秋绑在一起罢了。
只有鱼然自己知道,其实他的心里,并不似目前他表现出来的对仲淮秋客气绝情的样子。
他们关系亲密,又共同诞育过孩子,不在一起的时候还好,面对面坐着,视线交汇着,软和话说着,他心里会升起一些微妙的情绪。
那并不是难捱,相反还有些甜意,继续相处下去,难保他不被仲淮秋勾起情思。
鱼然下意识地排斥着这种感觉。
他从鱼修成了人,自然不想再和牲畜草木一般,凡事只依凭本能,他也是有思想,会思考的个体了,又怎么能被区区“本能”所支配?
他的身体明显对共同孕育过后代的仲淮秋留有感觉,如果继续和对方形影不离,生理上的影响迟早会引发他的下一次情热。
他不想这样。
他和仲淮秋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误会。
在二人初次相见,仲淮秋无意间在他口腔中的孕囊里留下种子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味。
他对仲淮秋无条件的依赖和眷恋,全都是在他怀孕后的激素和本能所导致的。
只要离了仲淮秋身边,让他独自生活一段日子,他就能从那种不理智的状态里脱身出来。
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够正确地审视自己和仲淮秋的关系,才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仲淮秋的不舍,是不是因为感情。
在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具体是因为什么而触动的现在,他得和仲淮秋保持距离。
想着想着,鱼然不知不觉走回了刚才的水墙边。
他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准备离开——饭都吃过了,还来这里做什么——就被一个人叫住:“然然!”
作者有话要说:颈椎病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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