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晨以为他大展身手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私下准备了许多教学阵法的素材,甚至还偷偷向李耳和浮黎请教不足,只等的到时候能惊艳稚凤一番。
结果稚凤压根就没想到要向玉晨求助,而是惯性思考地找上了盘古。可谓是用一盆半结冰的冷水将满腔热情的玉晨泼了的透心凉,直接被气得手里的东西随地一扔,头一偏,口一哼地甩袖离去。
“他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向玉晨展示学习成果的稚凤莫名奇妙道:“我没说错话啊!而且最近也没惹他。”
一旁学习如何布阵的多宝无语地跟看透一切的孔宣对视一眼,由后者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道:“你这样能娶上道侣,而且还是娶上通天道长那样高品质的道侣,真的全亏咱爹能忽悠。把三清哄的一愣愣的,然后让你这么个……”
孔宣突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冲着稚凤比划了半天:“总之老哥你是真要感谢咱们亲爹,他能把玉晨给你忽悠到手,实在是不容易。”
而提到元凤,孔宣不由得心底泛酸,甚至连看稚凤的眼神都带了点怨恨。
相比他和金鹏这两个意料之外的鸟蛋,元凤对稚凤可谓是操心至道陨的那一刻。甚至孔宣都不确定元凤到底有没有将他和金鹏视作自己的孩子。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元凤眼里,他和金鹏两只鸟加起来都不及稚凤。
“诶!孔宣。话不能这么说,稚凤道长跟通天道长也算门当户对,这两厢情愿的事能叫忽悠吗?”时刻注意着稚凤脸色的多宝用手肘子偷偷撞了孔宣一下,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结果不知为何触到孔宣的炸毛点,后者的语气突然一变,声调提高道:“这有什么好委婉的,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以前有元凤,现在有通天。这,这么大只鸟了,都成年了,还当自己是没离巢的稚鸟啊!你叫稚凤,又不是真正的‘稚’凤。”
好心没劝住,结果还让对方往火柴堆上猛泼汽油的多宝简直绝望地想拿根绳子上吊,捂着脸透过指缝偷瞄,发现稚凤的神色异常平静。
或者说,平静的有些可怕。
“不是,我们不是聊玉晨为什么生气走了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完全不明白炮火怎么就对准自己的稚凤试图弄清楚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先给我整明白玉晨为何生气走了,咱么再说我的事行不?”
“怎么跟你整明白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难得在落凤坡carry全场的孔宣嘴上依然收不住道:“你不觉得通天道长跟你在一块很挫败吗?”
“有什么可挫败的?玉晨比我高,又不似我一般有两个拖油瓶。昆仑山的天塌下来,他还有两个哥哥顶着呢!他能挫败啥?”稚凤更觉得莫名奇妙了:“他能有我惨吗?前脚刚灭了族,后脚亲爹也道陨了。被人看势力下菜也就算了,偏偏还报不了仇,有我这么憋屈的准圣吗?我都快成孙子了。”
“……我又不是提人生经历,我的意思是在道侣生活这一块,你让通天道长很没有成就感。”开始操上老妈子心的孔宣努力简化自己的表达,甚至形象类比道:“就比方说凤族吧!哪怕我破壳前全族灭得只剩下大哥你一个独苗苗了。我也知道无论是凤,还是凰,从求偶到组建家庭再到度过感情消退期,都是需要向配偶展现自己的魅力来吸引对方。这一点上,你有给通天道长展示魅力的机会吗?”
稚凤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了几秒后终于开窍了:“您是说,玉晨希望我有助于他。”